“来，给爸爸抱抱，”程北抱住他的后背捋了捋。
“你别趁机占我便宜，”萧辰勒着人没动。
“你就是我儿子，”程北认真道，“假酒喝太多失忆了，现在都不认识爸爸了。”
“操，你没完了还，”萧辰一把将人推开，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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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想哭的劲儿下去了也没那么难受了，他往后挪了挪屁股，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一时冲动。
“呦，好了啊，”程北冲他笑了笑，“我知道自己很优秀，即使干着这么多杂事儿也能考第一，无形中给你们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他拍了拍萧辰的肩膀，“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哭一鼻子啊，接受现实吧，少年。”
“我他妈……”萧辰张嘴就要怼回去，这人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
“哎，别发火，”程北很老道地摆了摆手，“小伙子气血太旺得注意克制，就冲你昨晚那个插缝就顶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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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萧辰喊了一声。
“王叔！给他冲点你那个什么败火的茶，”程北很快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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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啊！”王叔应了一声，翻了个一次性纸杯出来，“就知道你们这瓜娃子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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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就行，我不喝，太苦，”程北说，“等会儿去买瓶冰红茶。”
“这能一样吗，”王叔很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子不会享受，多少人想喝还求不到呢。”
“那我不是给您省着点吗，”程北嘿嘿乐着。
萧辰只得把茶接过来干了，程北那几句话让他有点上头，不喝点东西压压他估计能直接张嘴喷出火来。
俩人一直在摊点呆到下午一点多，快散集的时候程北那个小烟斗也没磨出来。
“我拿回去弄吧，”程北说，“这一兜料我都带上，雕好了给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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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慢磨就行，我这边也不急，”棋局还没散，王叔乐呵呵地往车上搬盆景，进城这一趟光捯饬的功夫了，但他看着还是挺开心，“我请你们去附近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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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程北帮着把小马扎收起来，“我带他去附近吃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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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行，”王叔说，“怎么也是第一次见的小同学，我给你多打顿饭钱，你领人好好去吃点。”
“行，谢谢叔。”程北打开微信把红包收了。
“谢谢王叔，”萧辰也跟着喊了一声，不知怎么的，程北赚了钱他也跟着心情明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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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街这边能吃饭的地方不少，但大都是一些流动小摊点，买了边走边吃的那种。
“我们……去吃麻辣烫吧，”程北说，“前面有家孙大力麻辣烫还挺好吃。”
“大餐，”萧辰强调了一句，“钱都给你打了，你就这么对待新同学，还是刚和你拼过刺刀的新同学。”
“那得去文化广场那边，”程北掏出了手机，“叫个车过去。”
“别，别别，”萧辰把他摁住了，“到了我得饿成人干儿，就孙大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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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嫌弃麻辣烫，”程北把手机揣了回去，“其实前面还有一家黄焖鸡。”
空气瞬间凝固了。
黄焖鸡……加了鱼丸、海带、火腿、金针菇的中份黄焖鸡……
萧辰乐颠颠取回来还被李昊抢着吃了好几口的黄焖鸡……
“咳，要不我们还是去吃麻辣烫吧，”程北磕巴了一下，“就快到了。”
萧辰低头踩着脚底下的碎叶子，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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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直沉默着进了店里，占位，拿菜，称重，付款的时候萧辰让了一下，程北很快过去把账结了。
其实全天底下的麻辣烫都差不多一个味儿，只是这家的骨汤格外好喝，奶白的汤底加上麻酱，香得能让人想把舌头都吞下去。
不过现在程北对麻辣烫的期待大打了折扣，虽然他五分钟前还饿得都想掏出块木头来啃上几口。
来这边吃麻辣烫的都是半大学生，整个店里都闹哄哄的，但他跟萧辰这一桌的气氛就跟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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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一言不合他俩就能站起来把碗扣到对方头上。
桌上的叫餐器嗡嗡响了起来，俩人同时前倾了一下站起来，额头擦着对方的耳朵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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