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崭虽然性格上是个粗糙的大老爷们,可为人却是仗义直爽,听闻卿华长公主母女的遭遇后血液里那股热血的冲劲便抑制不住的沸腾。
“小公爷,刚刚你也说了这卿华长公主是你姑姑,那这西北小公主论辈分就是你表妹,你能放手不管任由人欺负到她们头上?”
梁崭的话糙理不糙,表达出在场赤羽营少年郎心中所想,完全忘了卿华长公主可不是个柔弱无知的后院妇人,而梁丘妧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高门贵女。
“谁说我坐视不管?说到底长公主是我和太子的姑姑,要管也是太子和我出手干你们何事?”霍纪眯起眼睛打量着梁崭,言辞中一点都没有领情的意思。
太子听完霍纪的话倒是听出了另一层意思,虽然霍纪表面上不愿下属插手他的私事却是在暗中为自己铺路。
这招欲擒故纵,既能看清这些贵族公子哥哪些能为他们所用又能借为卿华长公主出头这件事博取个美名,顺带招揽些心腹为东宫所用。
赤羽营是溧朝的青年兵力聚集之处,为太子所设。里面不仅有天生的大将还有不少世家贵族的长子嫡孙。
王公将侯将自己的晚辈扔进军营固然有训练一番吃吃苦头的意思,但更多想让少年郎们在里面打好关系。
毕竟在里面是少年与少年之间的友谊,出来就是两大家族的利益存亡。
太子心里清明甚至是感谢表弟霍纪为他所做的一切,他两之间总要有一人唱白脸一人□□脸,他是未来储君自然要做一个兼爱仁和的明君。
“各位莫气,纪表弟的意思是这件事说到底是长公主府和永乐候府的私事,本宫和纪表弟出面就行,你们再一掺和进来就不是两家的事,何必为你们的家族史上添上这一笔不必要的麻烦最后倒是本太子的不是。”
太子仁厚,少年郎们听完太子的话纷纷心里感激太子站在他们角度为他们思考,投桃报李,少年郎换位思考要是今日太子和霍纪为卿华长公主出头被永乐候那个老头子惦记上,想必在陛下跟前要落一个欺负老臣的印象反而便宜了宫里的崔氏一脉和其他皇子。
薛岐上前拱手道:“太子倒是不用担忧我们,我们几个在京城调皮捣蛋的事没少干,家里人都已经见怪不怪。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自打我们进赤羽营以来归于小公爷手下,大家经历过千难万险在我们心里和太子纪小公爷那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小公爷和太子的姑姑表妹就是咱们的姑姑和表妹,如今她们有困难,我们坐视不理,枉为赤羽儿郎。”
“是啊,薛兄说的有道理,今日之事咱们若是不出手帮上一把枉为铁骨铮铮的赤羽营儿郎。”齐霄附和道。
霍纪和太子相视一眼,霍纪最终无奈点了点头,“到了永乐候府切不可鲁莽行事,一切听我命令,可能做到?”
少年郎们爽快的点头应是,一行人便下楼结账浩浩荡荡的打马往永乐候府行去。
永乐候府今日张灯结彩,朱门大开,阖府上下洋溢着一种世子娶亲的喜悦。丫鬟仆人不断进进出出领着客人往里面带。
梁丘妧搀扶着卿华长公主下车的时候,便有一小厮笑着迎了上来,“两位眼生得很,不知可是我家主人的朋友,来贺我家世子大喜?”
“是啊,我是你家侯夫人的故交,今日刚刚回京就闻世子喜事特来讨一杯喜酒喝,不知你家侯爷夫人赏不赏脸?”
“夫人哪里的话,今日世子大喜,侯爷交代了无论哪里来的都是贵客,命小的们好生招待着,您随我这边请。”
梁丘妧听着自己娘亲未曾表明身份,想来是要好好和永乐候府玩上一场。接着便听卿华长公主喊她,“妧妧,把轻霜拿给我。猛虎隐于林中未曾下山世人倒是以为这世上再没有这等猛兽了,是时候该给他们亮亮锋利的爪子了,不然以为这猛虎久病成猫了。”
惊雷轻霜本是一对,曾西北王一次战役中偶然获得一块百年难遇的玄铁,能斩金截玉,便命工匠打造出惊雷轻霜剑,赠轻霜于卿华长公主。后卿华长公主又将惊雷剑赠给永乐候世子作为两家定情之物,只是永乐候世子从小擅诗词歌赋,未曾习武,惊雷再好的绝世名剑也只能在永乐候世子的库房里长眠不醒。
梁丘妧唤来侍女落雁,落雁小心翼翼将她的佩剑轻霜呈上。卿华长公主是养尊处优的人,在西北十余载也是被西北王捧在手心怕摔的宝贝,何曾见过她执剑上场杀敌的模样?
“妧妧,你就别跟我进去了,免得里面的污秽脏了你的眼,今日瞧着永乐候府也来了不少公子小姐,你初到京城也该认识几个玩伴的。”
刚进入大门路过永乐候府一处小花园时,卿华长公主见周围都是和自己女儿年龄相仿,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说话的小姑娘不忍女儿孤单,于是低声开口让梁丘妧止步留在了小花园。
梁丘妧点了点头停在原地,卿华长公主又吩咐了落雁照顾好她才一人随着小厮进了前厅。
永乐候府的花园不算大偏生精巧细致,仿江南水乡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培养了各式各样娇艳欲滴,含苞待放的名贵品种,梁丘妧觉得若是这些花花草草放在西北经受烈日炽阳和漫天风沙的洗礼不出一月怕是要凋谢的一个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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