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去吧，”程北说，“到了给我发个地址。”
“什么？大点声！”李昊没听清，“你等我拿个耳机……”
“儿子！爸爸让你们先去！到了给我发地址！”程北喊着说了一句。
“操，北哥你是不是占我便宜了，”李昊耳机线还没解开，“发地址是吧，那我们先走了……萧辰和你在一起吗？”
“嗯，一块呢，”程北说，“先挂了。”
“好咧！”李昊挂了电话，朝一帮伸脖子等着的小女生道，“别看了，没戏，人等会儿自己去。”
“行，那咱们先走吧，”张华在一边撑着他的电动小木兰，“我能载两个。”
一帮女生都挺扭捏，被李昊轰着上了车，“走走走，还都想着做程北的风火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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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麻木，大脑一片空白，就跟被格式化了一样，萧辰蹲在地上很长时间没有动，以前他被人揍了或揍完人的时候都习惯这么愣着，什么也不想，有时候能愣大半天。
反正私校的宿舍都是单间，没人能发现。
他被许志全带人堵宿舍里的时候也没人发现。
他都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跑出来的，脑门上磕了老大一个包，他和萧旭说出门摔的，萧旭还给他请了三天假……
直到教学楼上都走没人了，萧辰才挣扎着站起来，蹲时间太长腿有点麻，腿肚子哆嗦……往许志全身上骑的时候，膝盖还跪地上磕了一下，这会儿也要命地疼起来。
“你……还去聚会吗？”程北犹豫着问了句，“要不我先和你去找个医务室看看。”
“医务室负责灭火么？”萧辰斜了他一眼，“我现在感觉体内三昧真火要把头发烧没了。”
“没，你头发挺好的，”程北忍住笑意道，“要是不去了我就和他们说一声，不用留咱俩的位了。”
“你也不去了？”萧辰说。
“也就那样吧，逛街，吃饭，唱歌，”程北把校服袖子撸了下去，“这不得先送伤号回家么。”
“去啊，为什么不去。”萧辰就跟没事儿一样继续往楼上溜达，“我还没参加过呢。”
两人回教室拿东西，假期作业布置了不少，要带的书还挺多的。
萧辰整理试卷的时候看到了先前塞进去的几张月考答案，顿时感到一阵窒息，生怕眼风过去扫到几个自己错了的，这个假期就甭过了。
“还没对答案呐？”程北已经收拾完了，正单手拎着书包给后门上锁。
“影响心情，”萧辰把最后一本五三塞进包里，坐到桌子上才把包背上了，“走吧。”
车棚里空荡荡的，他俩的自行车一南一北放着，去推车的时候俩人都没说话。
萧辰很正常，甚至正常地有点过头了，显得比他俩吵架之前还要平静。
那个黑猴是谁，跟萧辰有什么过节，如果是以前结下的梁子那为什么还能跟着跑到一中来，还和陆贾牵扯上了。
程北小朋友有很多问号，但他一个也没问。
萧辰估计会炸。炸他一头三昧真火把眉毛都突突了。
“直接去吗？”俩人沉默着骑到了校门口，程北道，“他们现在应该在文化广场那边。”
“背这么多书去炸碉堡啊，先回家放下。”萧辰在黄线那儿停下了，程北从他身边冲了过去。
萧辰还在纳闷为什么他不停，几个保安和蔼地看了他一眼，“没人啦，直接走吧。”
那是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操。
“哈哈哈哈哈，”程北在前面笑得车头都扭曲了，萧辰追上去的恨不能一脚给他踹地上，“你怎么不早说！”
“这不得自己长眼看吗！”程北笑得肚皮有点疼，做引体向上的酸劲都涌上来了，“不过你没做错，遵纪守法的小辰辰。”
“操，”萧辰自己想了想也觉得挺**，笑着又骂了一句，“操，没完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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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志全：我来送人头助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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