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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他们逛完街直接去了烧烤城，俩人一通折腾完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
“我们都点好了，你俩再看看想吃什么，”李昊递了个菜谱过来，上面的油印子都快把菜名遮住了。
“我……想喝酒，”萧辰把菜谱拿给了程北，“你看着点吧。”
“就喜欢这种爽快的！”李昊兴奋地拿筷子头在桌上敲着，“10号桌再上一打雪花。”
“好咧！”服务员就跟跑片场似的拎了一提啤酒过来，还正正好好放在了萧辰的脚边上。
“你行吗？”程北随便点了几个串，上次萧辰在他家好像吃了不少羊肉的，还不要辣……
“男人哪有说自己不行的，”张华很快把易拉罐给大家分了分，“女生喝果汁吧，我看店里面有果粒橙和山楂树下。”
“行了，都安排好了，”一诺姐在另一张桌上喊了一声，“别以为女生不喝酒啊，等会儿找你吹瓶的时候别哭！”
“哦哦！一诺姐喝趴他！”周围跟着一圈起哄的。
张华急赤白脸地摆着手，“开小木兰来的，不能醉驾。”
“就冲你这句话，我今晚不喝了，”李昊把茶杯往桌上一摔，“我喝大麦茶，专门给你代驾！”
“去你的！”张华扑过去拧他的头，“以后上课睡觉别指望我给你放风了。”
“哥，我错了哥……”李昊连忙求饶。
一堆人跟着哄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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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是烧烤城这种地方完全开张的时候，天边落下了黑影，路灯还没亮，天空灰蓝灰蓝的，隔一张桌子坐着都不一定能看清对面人脸上的表情，但这丝毫没影响到他们打闹的情绪。
菜上得挺快，但是得自己再架到小炉子上烤过一边才能吃，按李昊的话来说就是，不是自己亲手烤出来的串儿是没有灵魂的。
萧辰以前没吃过有灵魂的串儿，准确来说是串儿都没怎么吃过，他伸手在烧烤架上翻了两下，鸡翅上的油滴进下面的炭堆里冒了两朵小火花。
问着挺香，看起来也痕有食欲，但他确实没什么胃口。
萧辰开了一罐雪花，闷进去一大口，在啤酒最初的苦涩下去后竟然尝到了一点点大麦芽的甜。
“垫垫肚子，不然胃受不了，”程北把烤好的几串放到了他面前的小碟里，“蘸那个蒜蓉酱吃，不是很辣。”
“哦，”萧辰拿筷子戳了点料上去，然后把肉块一口全撸进了嘴里，舌头抿了两下差点嚼不开。
“你……挺会吃啊，”程北看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还以为你抢不过他们呢。”
“味道不错，”萧辰竖了竖大拇指，有点艰难地把满满一嘴肉咽了下去，再灌口啤酒一冲，爽！
就是舌头有点喝麻了没太尝出味儿来。
萧辰狠狠呼出一大口气，拿着剩下的半罐碰了碰程北拿着竹签的手，很大度地说，“我干了，你随意。”
还没开始喝这就上头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程北只能学着他的样子把一整串肉块撸进了嘴里，就是手抖了漏了两块出来蹦到了桌子上。
“你……玩虚的，”萧辰看了他一眼，又从桌子底下摸了一罐出来，找李昊碰了一下，“干！”
“哎，干干！”李昊那罐还剩个底儿，陪着他很大幅度地一口闷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们已经开始了？！”女生那桌有人喊了一声，“喝慢点，别等会儿挂了爬不回去。”
“挂了也不指望你们扛！”李昊跟着喊了句，“扛也扛不动。”
“要是程北挂了的话我能扛得动”，有个女生接着说，小姑娘看着挺脸生，平时可能都没说上过几句话的那种。
“哎，我扛你，”萧辰凑到程北耳边很快地说了一声，“你别害怕。”
“我怕什么，”程北失笑，就看他这两罐雪花就上头的劲儿，到时候谁扛谁还不一定呢。
萧辰摇了摇头，一副说了你也不懂的样子，盯着烧烤架上的鸡翅开始发呆。
他们这一桌男生吃起来都很猛，李昊一句话没说完已经撂下了两根竹签，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嚼的。
两大盘烧烤很快就清出来了，每个人肚子里都或多或少垫了点东西，没了那种饿得抓心挠肝的感觉，就着啤酒再慢慢吃第二轮。
“来来，这边再来三罐雪花，”张华扯着嗓子喊了声，把旁边的冯刚吓得手一哆嗦。
“哎，班长你控制着点音量，注意素质，”冯刚在桌子底下摸了摸，“还有两罐，诶……这么快就没了？”
“啊？你说什么！”张华大着舌头喊，“我听不清，耳边嗡嗡的。”
“你别喝了，换下一个！”邱一诺搬着凳子挤到了他们这桌，已经拼掉两个男生了。
“我说啤酒没了，”冯刚把手里的两个先递了过去，“怎么喝的这么快？”
程北跟着笑了几声，又找服务员要了一提，再回头就看到萧辰耷拉着脑袋坐着，手肘撑在桌子上，脚底下横七竖八堆了五六个空易拉罐。
碟儿里的肉串基本没怎么动，桌上的竹签还不如地上的空酒瓶多。
“我**……你没事吧？”程北刚被张华拉去当外援了，回来看到一地的易拉罐有点说不出话来。
“这是喝高了？”李昊迷瞪着一双眼靠过来，“这小子是……闷声干大事的人啊。”
“你喝得也不低，”程北把人推回去，拿走了他俩的茶杯，“去弄点大麦茶？要不就酸梅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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