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前的早自习和晨读还是照常上，只是桌子都拉开了，为了凑数程北搬着他的单桌坐到了李昊旁边，搞得耗子一大早晨都挺激动。
“哎，北哥北哥你给我看看这道题，”李昊正处于考试前两眼一抹黑的格式化状态，看什么都记不到心里去，“明明昨天晚上算出来正好的，今早上又不会做了。”
“这是个8，你按6算的，”程北忍着把草稿纸扣到他头上的冲动道，“瞪大你的老鼠眼，别做题了，背两道公式吧。”
“我这状态不太行，”李昊愁出一脸褶子，“都快瞎了还考个鸡儿啊。”
“去趟厕所吧，”程北忽然道。
“啊？去厕所清醒一下吗？”李昊提了提裤子站起来，“你别说我还真有点尿意，是不是紧张的。”
“看看你的鸡儿还在不在，”程北又低下头扫过两个公式，“能看见就是还没瞎。”
“操，北哥你是不是想跟我打一架，”李昊乐了，倒也没了之前那股子坐立难安的紧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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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读还有几分钟下课的时候学生们就开始收拾书包准备去考场了，程北去茶水间把刚才看的笔记放下，拎着一个透明文件夹回到教室门口，孟婷在那里等着他。
“你考完一科不复习啊，”孟婷背着书包，应该还拿着课本什么的。
“嗯，看不进去，”程北四处看了看，萧辰已经没在座位上了，提前走了？
“还等人吗？”孟婷也跟着张望了一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教室门口站着一堆别的班的同学，扒着窗子找自己的考试座位。
“没了，走吧，”程北拎着文件夹很快地走在了前面，丫一个路痴真自己走了？
萧辰提前走了十分钟，一个早晨读孟婷往程北那边瞥了好几眼，看得他心烦意乱的，差点就想说要不你跟李昊换个位贴着人坐得了。
三个实验楼确实长得一模一样，自南向北一字排开，中间还互相连通着，楼上连个标志都没有，是怎么分出一二三号的。
萧辰从中间那个门进去，这应该是二号楼，考场还没开门，提前到的学生都扎堆站在门口背笔记。
“同学，请问三号楼在哪边？”萧辰挑了个正在对着墙壁发呆的小姑娘问了句，这种的看起来比较好说话。
“啊，在那边，”小姑娘给他指了个方向，然后对着他身后招呼了一句，“孟婷！”
“啊？”萧辰跟着回过头去，猛地和程北看了个对眼。
“嗨，”程北拿着他的文件夹挥了挥，“你竟然没迷路……看这样子是还没开始迷路？”
孟婷被小闺蜜拉着去一边嘀咕了，俩小女生不住地往这边看，“这么巧啊，好好把握机会，”萧辰听到了这么一句。
操，不爽，很不爽。
“我先走了，”萧辰道，“您不迷路，您慢慢走。”
“别啊，”程北挺快地跟了上去，回头喊了一声，“我们先上楼了。”
“哎，来了，”孟婷急急忙忙跑过来，两根书包带子一颠一颠的。
“萧辰也在十号教室啊，真巧。”孟婷笑着冲他打了个招呼。
“嗯，是，”萧辰点了点头，一边在大脑里飞快记着路线，上楼梯，右拐，再左拐……
“前面是厕所，”程北忽然停下了，“考场在楼梯口那边。”
不把人带过来看看，萧辰可能尿急了都找不到坑。
“哎，你真是，全靠你找考场了竟然把我们带到这儿来，”孟婷脸还是红的，说完这句话差点没续上气，“正好我要去一趟，程北你帮我把书包拿去考场那边吧。”
“我也要去，”程北好整以暇地把自己的文件夹递给了萧辰，“帮忙拿一下呗。”
萧辰看着他没动。
“我给你拿吧，”孟婷朝厕所里看了一眼，“里面挺多人的，可能还要等好久。”
“呃……麻烦你了，”程北愣了一下，还是把文件夹递给了孟婷，再回头的时候萧辰已经朝楼梯口那边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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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考的语文，萧辰坐在最后一排，有点不爽地转着笔，他的桌子是加塞的，比其他实验桌矮了一大截。
程北坐他们这列第一排，监考老师应该认识他，进门后还和人打了个招呼。
程北看起来对谁都爱答不理的，但人缘好像还不错。
语文不算萧辰的强项，但考试的时候没那么紧张，只是没想到这次在字音字形题上卡了一下，针砭的砭愣是忘了一声还是三声。
日……萧辰抓了抓头发，凭第一印象蒙了一个，简单标记了一下就匆匆看后面的题目，诗句默写，文言文，阅读理解，作文……
写到作文的时候离收卷还有一个小时，萧辰甩了甩有点酸的手指，鬼使神差地抬头看了一眼，程北还保持着之前趴着的姿势没动，不知道做到哪个题了。
萧辰一向不怎么愁作文，他闲没事一个人呆着的时候看的书挺多，别人死记半天的素材他连背带诌能说一堆，再把立意明确一下，弄上几个排比句适当抒抒情，一篇写下来基本能拿到四十五分左右。
他提前十分钟写完了卷子，检查了一下默写和文学常识，然后对着字音字形开始发呆。
然而把最后几分钟愣完了他还是没想起来到底是一声还是三声。
“同学们都放下笔，没写完的也不要写了，”监考老师拍拍手，“每排最后一名同学把试卷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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