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程北低着头在写什么，其实刚才那个题二次求导也能算出定义域。
“咱们今天得快点，”李昊从桌肚里掏出外套褂子来穿上了，“高一的开始军训，他们训练的地方离食堂近，不快点都没饭吃。”
“嗯，”程北把新的解题方法在便签纸上大体整理了一下，然后脚底下碰了碰萧辰的凳子，“一起？”
“啊，行，”萧辰转头把他的试卷抽了去，“我再看看那道题。”
“那你等会儿可得跑快点，”程北把便签纸撕下来给他，“还有这个。”
“什……么？”萧辰一句话还没说完下课铃就响了。
全班同学就跟准备好了就等着这一刻一样，一听到铃声哗啦一下站起来朝教室外面冲过去。
“卧槽？”萧辰有点震惊，前两天也没见这样啊。
“快点！”程北把后门打开了，“去晚了你就舔盘子吧。”
萧辰稀里糊涂跟着跑出去，到走廊拐角的时候看到已经有同学到了楼下，就跟赛跑一样朝食堂那边冲了过去。
程北的脑袋在前面闪了加下就被挤没了，萧辰下意识地顿了顿，就感觉人群中伸出了一只手猛地拽了他一把，“这边！”
程北揪住他的校服袖子把他从人群中提了过去，带着拉链瞬间就给扯开了大半。
“北哥，快！”李昊回头喊了他俩一声，“萧辰也赶紧的，你是不知道高一这群小逼崽子抢饭多么生猛。”
萧辰在路上跑得头晕眼花，感觉自己真是在用生命去吃这一口饭。
到了食堂门口，李昊和程北同时开始脱校服，拐进门后找到空座儿就把衣服扔了过去。
他妈的占个座都跟打仗一样。
周围挤挤挨挨全是穿着迷彩服晒得跟猴儿一样的高一新生，李昊已经跑到一个打饭窗口排好了队，“等下去座位那儿集合！”
“你吃什么？”程北拉了他一下，“想吃什么就去排。”
“奥，奥！”萧辰还有点晕头转向的，稀里糊涂看到一个人少的窗口就冲了过去，程北已经被挤没影儿了。
打饭师傅效率挺高，拿着大勺子就跟表演一样匡匡把饭称到一个个餐盘里，到了萧辰这边他才发现这原来是个清真窗口，全素的。
上了半天课还没有肉吃，这让萧辰有点蛋疼。
“同学你吃什么同学？”大婶粗着嗓门快速喊了一声，“芹菜白菜冬瓜你吃什么同学？”
“芹……都来点吧，”萧辰匆匆忙忙刷了卡，端着餐盘挤出去的时候发现他连米饭都忘记要了。
操。
程北和李昊还没回来，萧辰把他俩的校服收了收，坐下盯着一盘绿油油的菜感觉有点难受。
“你减肥啊？”程北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他把餐盘往萧辰对面一放，萧辰看到了糖醋排骨和黄焖鸡，还有两个白胖胖的大馒头。
“我排了个清真窗口，”萧辰有点郁闷地夹了片冬瓜，“出来才发现忘买饭了。”
“正好，我没有打素菜，”程北夹起一个馒头放到了他盘子里，然后把盛菜的一边转到了两人中间，“一块吃吧，我吃油了不容易愈合伤口。”
“……谢谢了，”萧辰拿起馒头咬了一口，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但程北极其自然的态度还是让他心里猛地暖了一下。
“哎呀我操，”李昊端着一大碗麻辣烫挤了过来，“被个高一的踩了一脚，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重……来来尝尝我这个丸子，特地要了好几个。”
李昊显然对合一块吃饭习以为常，一点没客气地从程北盘子里夹了块排骨，“北哥你是不是插队了，我每回都排不上他家这个糖醋小排。”
“去你的，”程北含混不清道，“不吃拉倒。”
“吃吃，”李昊又夹了个丸子过来，“消消气消消气。”
食堂的馒头不大，还蓬松，萧辰吃完一个还觉得挺意犹未尽的，程北应该也没吃饱。
盘子里的菜还剩不少，他已经有点不好意思再吃了，干脆掏出手机来点开看，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尴尬。
毁天灭地一小时前给他发了条消息，应该是他的三行情书，萧辰点开后愣了一下，
【毁天灭地：
黎明未至，
我窒息在水里，
直到抓住了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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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感觉会比较长~感谢还在看文的小伙伴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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