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决斗
“今天给老高开追悼会，你为什么没到场？”
苏女范从警车上下来，进门之后和田风几个微微点头。
因为上次受到她的戏弄，田风一看见她心中就来气，可是当他发现她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和由此而形成的一副绝.色佳人图，他心中的火气突然无处着力。
他只得回她一个微笑。
田宇局促地背过身，洪流则从椅子上溜下来，说声“我去睡会”，转眼就不见了。
苏女范的目光落在淑影脸上，嘴角仅有的一点笑意消失。
所以当她最后面对肖灿时，不论语气神情，都像是在质问。
“今天是公司一个领导他老母的生日，之前就答应他要去唱一首歌的，所以没办法分身。”
“有这么巧的事？”苏女范似乎不怎么相信。
“还真就这么巧，我们出发Y省之前就约好的！不信你问淑影——”肖灿朝淑影一指。
苏女范看也不看她一眼，小嘴一抿，似乎表示既然过去的事了，就不追究了。
“你的伤口……”她的语气放和缓了些。
“哦，已经好了！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肖灿感到，自己老坐着和她说话，就等于让她处在居高临下的状态，这样很不舒服。
“你坐吧。”他借着让座，站起身来。
“我不坐，我想和你出去走走。”
“啊？”对她如此直白的邀约，肖灿吃惊不小，一时之间几乎找不到推辞的理由。
“我……我，正在教学生……”
“没事，学生我亲自来教，你去你的吧。”田风有意坑队友。
“这样不好吧，我教到一半……”
“你不是刚讲两句话吗？头都还没开起来呢。”
“我先去停车，你在路口等我。”苏女范说完转身出门。
“快去呀，再不去人家要生气了。”淑影的笑容好像是要怂恿他犯错误。
“你们都是些见死不救的家伙！”
“瞧你说的，有这么严重吗？你们一起去Y省抓人，历时五天五夜，你不是好好地活着吗？”淑影脸上的表情异常丰富，把五天五夜的夜字，说得特别着重。“现在只是约你出去走走，就要了你的命了？”
“你不懂……”肖灿丢下这一句看似含义深刻其实毫无意义的话，甩头走了。
“就是出去溜个弯，看你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苏女范车技娴熟，动作麻利，早已经把车子停好，在路口等着肖灿了。
她平时不苟言笑，可是一旦露出嘲弄人的表情，就比任何人都难以招架。
肖灿索性闭上眼睛，懒洋洋走到她面前。
“往哪里走，你带路。”
“沿着街走就好了，只是不要过红绿灯。”
“为什么不过红绿灯？”
“因为……”苏女范露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我怕引起交通堵塞。”
她以为肖灿会瞬间理解她的笑话，立刻大笑起来。
可是肖灿两只眼睛上下错开，完全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我们两个过马路，怎么还引起交通堵塞了？”
“现在才发现，你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哦，你的意思我长得这么帅，过马路围观的人太多……”
“——而且还脸皮厚！”
“刚好这两个缺点都是跟你学的。”
“我承认，没有幽默感是我的缺点，可是说我脸皮厚，那我就不能同意了。”
“其实你是有幽默感的，”肖灿抬手一指前面，意思说“既然要走那就走吧”。
“——记得你第一次来店里，就把我那几个兄弟贴到墙上绷羊皮来着。”
“所以刚才那个瘦子一看见我，眼里就喷火，呵呵。”
“是吗？这我倒没注意。不过他确实没有什么绅士风度，以后你最好别惹他。”
“放心，你的朋友，我都会很尊重的。——除了女朋友……呃……我开玩笑的！”苏女范似乎说漏了嘴，脸颊立刻飞红。
肖灿并没有在意。“你今天来，不会真的就是叫我出来走走吧？应该有别的事情。”
“嗯……也算有点事情吧……”
马路边又是路灯又是绿化树，偶尔还有一辆车挡住去路，所以两人很难一直并肩前行，而是时常处在一前一后，谈话也就进行得断断续续。
“什么事情，你说。”
“哈满镇那边的锁长，挖你过去做刑侦队长，你给他回复了吗？你说的三天，现在三天可是已经过去了。”
“当然回复了。人家一片好心，那么有诚意，我怎么会一走了之呢？”
“那你怎么回复的？”
“还能怎么回复？套用人事主管经常说的一句话：有机会再合作呗。”
“你还想有这样的机会呀？”苏女范失笑，“我是再也不想踏入那个地方了，简直是一场噩梦！”
“我也就那么一说。你不会就为了问我这个吧？”
“当然不是。菊长让我探探你的口风，究竟有没有意愿加入我们。”
“原来是这样。其实你不用问也应该知道，我的想法在Y省的时候，就跟你说得很明白了。”
苏女范沉默。她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思沉默的，肖灿没有回头去看。他也不敢看，因为毫无疑问，她肯定希望他已经重新考虑过并且做了改变。
但他在这一点上，绝对不可能改变。因为那关乎梦想。
“你还是要做你的明星梦？”苏女范的语气变得冷淡，连幽怨的意味也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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