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言是他们山里走出来的第一个女大学生,她们那里不重视教育,好多小学没毕业就辍学了。
山里更是重男轻女,女孩最好的出路就是嫁个不会让她挨饿受累的人。
但是阎言读书的渴望是那么强烈。
她信念坚定的相信她能走出去,能过上课本里面城市孩子的生活。
住温暖的房子,穿漂亮衣服,在明亮宽敞的教师里学习。
高中毕业后,家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可是任凭家里怎么反对,她还是哭喊着要去上大学。
但是她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妹妹,家里没有钱供她继续求学。
她不是不为家里的经济状况着想,可是她明明学习那么好,为什么要毁了她的求学梦。
她待在房间里绝食抗议。
后来里长过来调解,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家出点儿钱送你去上学。
天上怎么会有掉馅饼的事儿,她出落得漂亮,里长说我家那个没出息的老大啊,一直对你们家大丫头有心思。
能跟里长做亲家,之于阎言家,却不是件好事儿。
山里男女结婚都早,15,16就结婚的也有很多,可里长家大儿子30多了,还是光棍一个。
不是一直打光棍,而是结过两次,都以媳妇跑了收场。
因为在山里的观念里,生不出娃的男人那不叫男人,是被人戳脊梁骨的。
家里给了他选择,要么拒绝这个婚事,然后退学找个正常人家,要么你就答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就跟家里再也没关系了。
阎言考虑了三天,说要继续上学。
两家就这么结亲了。
家里对阎言的选择都不认同,连弟弟妹妹都说她宁愿嫁给个废材男人也要上学真是疯了。
里长家里怕她走出去事出有变,便说先把婚结了再去上学。
父母在她结婚的头一天哭红了眼,说她不自爱,明明可以老老实实过正常人的日子。
什么叫正常的日子,阎言绝望的想,贫穷所带来的无非就是下贱,她只是不想让一眼看到头的贫穷跟着她一辈子还有她将来的子女一辈子。
山里结婚,也不扯证。
办个酒席入个洞房就了事了。
阎言就这么嫁给了一个比她大了几乎一轮的男人。
然后阎言去上了大学。
城市的光鲜亮丽曾经让她那么不知所措。
她开始拼命地融入学校生活,无论学习还是兼职还是社团活动,她都不想落人后面。
虽然因为她的漂亮也从来不乏追求者,阎言心思却不在这里。
学她已经上了,她需要钱来摆脱那个婚姻。
公公那边第一年给了援助,第二年就断了。
因为阎言从出来上学,无论春节还是暑假都没回过家。
公公家里来信说,如果暑假不回去,今年学费就不给了。
那个噩梦般的婚姻,噩梦般的个把月,阎言是不会再回去了。
父母托人带信说,里长家里带人来闹了一场,让她父母打了个欠条,要把头一年给她的学杂费都要回去。
父母不识字,信是托人写的,阎言知道,要不是碍着人不能说一些难听的话,他父母一定会大骂娶了媳妇还要把钱要回去。
她大四那年父母又来信说里长大儿子又娶了一个老婆,这个老婆是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嫁过来的。
至此,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终于彻底走出她的生活。
可是山里从她出来就再也没回去过一次。
写过信,寄过钱,也寄过照片,但是她真的不会再回去了。
大四的时候,她遇到了南宋。
她总觉得那是命运。
她第一次看到南宋便是一怔愣,她站在台下等候,他站在台上主持人旁边,微笑着,不失礼貌却又态度疏离。
他之于她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遥不可及,阎言在他手中接过助学金的牌子时候,握了一下他的手,他对她礼貌的点了下头说了句赞赏的话,心中的狂喜与对比的落差在刹那让她觉得一阵热又一阵冷。
是的,只一瞬,她爱上了他,那个她连仰望都无法企及的人,就这么爱上了。
越是遥不可及,越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离开的时候,她意识到也许就永远不会再看到他,这个认知让她身不由己的跟踪他。
然后她被发现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她被发现后,他会暗示她可以成为他的情人。
阎言知道自己漂亮,但是他身边漂亮的女人一定不少,可他却独独给了她这种暗示。
是不是同样说明他也对她一见钟情了?
阎言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
然后很顺利的就被安排出了国。
终于觉得摆脱了过去的生活,她觉得老天爷对她真的很好。
两人第一次的时候,阎言特别紧张害怕,怕他介意她已经不是第一次。
结果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高兴,对她不算粗鲁也并不温柔,要了她一次。
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阎言看他有些不好意思,他还是老样子,没有对她表现出特别。
这让阎言觉得是不是自己没有取悦好他。
隔了两周他没出现,再来的那一晚,阎言表现的特别主动和热情,他似乎有点儿意外,那晚多要了她两次。
后来来的频率高了一些。
阎言总是想着各种花样取悦他,用一些个别的姿势和技巧讨好他,对于阎言的挑逗和刺激,他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总之就是配合。
兴致高的时候会留夜,有时候也好多天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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