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还是偏向她的对不对?我都说了人是我打的不是我推的,为什么不问问我打她的原因?为什么不问问你们的宣璐背着你们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对浅歌而言,这一定是最可悲的事情了。
浅歌来到南郊废弃工厂时,已经有四个人等在了门口。
浅歌下车,提起装有现金的箱子走上前,把箱子打开给他们看:“夏空呢?”
牛哥用大拇指指指废弃工厂:“当然在里面了。”
这时,有另外一个人从废弃工厂的高处跳下来,说:“大哥,没人跟着。”
牛哥咧嘴一笑:“把钱拿过来。”
“等等!”浅歌抱着箱子后退一步,坚定地说,“我要先看人。”
“你一个弱女子,敢跟我们讨价还价?”牛哥好笑地问。
浅歌冷静地说:“你们的目的是拿人换钱,我遵守承诺让你们看到钱了,你们也得让我看到人吧?”
“如果不让你看呢?”牛哥冷着脸说。
浅歌道:“如果不给我看,我就烧了这箱钱,然后我和夏空大不了落在你们手里,最惨的结局是被你们杀死。我们无所谓,但你们背负着杀人的罪名,就只能逃到天涯海角去吧。”
“这小妞!”
手下人见浅歌这么狂妄,正想上前教训教训浅歌,却被牛哥拦住:“行,谅你一个女人也做不了什么,牛哥我大发慈悲,就让你去看一眼你的情郎吧。”
浅歌跟着牛哥走进了废弃工厂,这里面是一堆废铜烂铁,铁质的水管上已经爬满了斑驳的铁锈。
夏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沾满了血迹,脸上更是伤痕累累,看样子被他们折磨得晕了过去。
“夏空——”浅歌惊呼一声,想要马上冲过去,但被牛哥的手下死死拉着。
浅歌哭着对牛哥说:“我求求你们给他松绑吧,他这样会死的!”
牛哥淡漠地一笑,不为所动。
浅歌担心地整个身体滑落在地,恳求道:“我求求你了……他晕倒了,只是松绑,对你们构不成任何威胁,求你们了……”
牛哥最不喜欢女人这种姿态,不耐烦地挥挥手:“松绑。”
手下人把绑着夏空的绳子松了,浅歌立马冲上去,夏空恰好倒在浅歌的怀里。浅歌紧紧抱着夏空,却不晓得该说什么,他浑身都是伤,需要马上治疗。
牛哥俯身捡起装满了现金的箱子,忽然冷冷道:“带走他们。”
浅歌一愣,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们。
手下人朝浅歌走过去,却猛然听到有铁器杵在地面的声音。
“你们敢动她试试!”
竟然……是俞安久!
那个因为偷听到了浅歌和宣父对话的安久,事先躲在了车的后备厢里,一路跟着浅歌到了这里。
浅歌惊讶地睁大双眼:“安久!”
“浅歌,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安久手里握着一把长长的刀,那刀的一头插进了空心的铁管里。
众人看他手里有武器,顿时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妈的!敢骗老子!”牛哥离浅歌最近,转身就要去抓浅歌,身后,安久举着刀冲过来,浅歌尖叫道,“安久!”
不能杀人!不能为她杀人!
但是,牛哥先一步抓着浅歌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挡在自己的面前:“你敢上前试试?”
安久停下脚步,狠狠地瞪着牛哥。
牛哥冷笑:“很好,你很在乎她。”
话音刚落,废弃工厂外就传来了警笛声。
“大哥!有警察!”手下人慌叫起来!
“她奶奶的!竟然敢报警!”牛哥一巴掌将浅歌扇倒在地,抱着箱子立马就跑。
俞安久顾不得追牛哥,跑上去将浅歌扶起来,还没来得及问候一句,浅歌就赶忙折身过去抱着夏空,嘴里依旧在不停地请求:“夏空……安久,救救夏空……夏空快要死了……”
俞安久眼神一暗,却一动不动。
“浅歌,浅歌!”宣父跑进来,“别怕,警察来了,爸爸来了!”
浅歌仰起头,满脸泪痕:“爸爸,帮帮我……帮帮夏空……”
宣父内心一揪:“好,好!别哭。”
一切都会没事的。
那短短十几分钟,好像是一场噩梦。
直到现在,浅歌都好像身处梦境,迟迟未能醒来。
洁白病床上的夏空就像睡着了一样,可是好久好久他都没醒过来,睡着了的话,不是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了吗?
浅歌在夏空的病床边守了六个小时,这六个小时内,谁来劝她她都不听,此时此刻,除了夏空醒过来,没有其他什么可以动摇浅歌的。
病房的窗外有一株已然提早入秋的树,只需微风轻轻一吹,泛黄的枯叶悠悠扬扬地飘落,落在窗台,落进屋内,落在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夏空在均匀地呼吸,浅歌一直握着他的手,安稳地睡在床边。
不知何时,病床上的夏空终于有了一些动静。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觉得身上疲惫不堪,医院的被子很薄,到处都是冷的,只有手,手是温热的,像包裹在暖暖的棉花里,让人觉得格外安心。
“浅歌啊……”只看到一点点模糊的身影,夏空喃喃地喊着浅歌的名字。
浅歌猛地坐直身体,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是,看到夏空清亮的眸子时,她才激动地哭了出来。
“怎么哭了?”夏空疲倦一笑,伸手要去帮浅歌抹泪。
浅歌一把抓住他的手,扑倒在夏空身上,号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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