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睡觉前,尤悠拉着我的手说:“子颜,我觉得陆悦然这几天好多了,对吧?”
“嗯……”我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好点了,看来尉迟信那个假仙道还真有点作用呢。”
最近陆悦然“变身”的频率降低,尉迟信的确功不可没。
“我看她整天缠着尉迟信这个假仙道,比以前快乐多了。”尤悠的话很有道理,这点我也意识到了。
“真想不到仙道还有这种功效!不过,尉迟信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陪她呀。”
我又开始犯难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呢?要怎么做才能让陆悦然清醒呢?
不管怎样,最关键的是不能再让陆悦然沉浸到自我的世界里去了,所以她床底下的那些日记也不应该再保留了。不然,哪天她心血来潮去翻看的话,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嗯!得把那些东西毁了!
“尤悠,你打个电话给陆诚然,问他能不能把陆悦然床底下那些日记都毁了,免得她再想起以前的事。”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尤悠带着不解问我。
我很认真地看着她说道:“不然你以为我在跟你说笑吗?”
尤悠耸肩,跳下床去找自己的手机,拨通电话说了几句之后就屁颠屁颠地跑回来了。
“搞定,他说随便我们处理。”
随便处理?那好呀!直接毁了!不过,要怎么毁呢?
嗯……撕碎太累,扔了不保险。对!烧了!一把火烧光!这总算是一了百了了吧。
“尤悠,明天我们就一把火把那些东西全烧了!”
“啊?你干吗?要烧房子啊?”尤悠一惊,急忙跳到我的床上。
我晕,她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在说什么啊?
“我是说,把那些日记一把火烧了,没说把房子烧了!”
“哦哦,吓了我一大跳。好好,明天就这么办!”
第二天,我和尤悠趁着陆悦然缠着“仙道彰”的时候偷偷溜进她的房间,从她床底下翻出了那个装着日记的盒子。出于对安全问题的考虑,我和尤悠决定抱着东西去厨房弄,万一起火什么的也可以马上放水熄灭。
“原谅我们要把你们烧毁吧,阿门!”看着那些承载着陆悦然记忆的日记,我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祈祷了一句。
“你在嘀咕什么呢?快烧吧!”尤悠推了我一下,催我快点动手。
于是,我将煤气打开,把撕下的几张纸点燃,关上煤气,把纸放在水槽里,让它们尽情燃烧,然后一点一点撕下日记本上的纸,放到水槽里一起烧。
不知不觉中,日记就这么化为灰烬了。看着那黑黑的灰烬,我不禁感慨万千。
“我怎么感觉这么一烧,把人家前面十几年的记忆都烧没了呢?”
“好啦好啦,别感叹啦,烧都烧了,还能怎样?”
尤悠这话说得太对了。烧都烧了,还能怎么样呢?再感叹也没用了。
“你们在干吗?”
“啊——”突然杀出一个声音,吓得我和尤悠两人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定神一看,是伊藤一。
幸好是他,如果是陆悦然我们就真的惨了。
“没什么,把一些没用的东西烧了。”
为什么我总有种负罪感呢?我这样把人家的日记给烧了,让她不去想那些事是不是有些逃避的感觉啊?
伊藤一走近,望了一眼水槽,随后说:“屋子里被你们弄得一股烟味,烧东西也不知道关门。”
什么?门没关?哎呀!失策,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哦哦,以后我会记得。”
“以后?”伊藤一挑眉问道。
“呃……”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伊藤一也没在意,转身出了门,消失前说了句:“快把那些纸灰处理掉吧。”
他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了,这些黑黑的东西,得赶快冲掉才行,于是我赶紧打开了水龙头。
看着水变成灰黑色,那些纸灰顺着水流一起被冲了下去,我突然有些后悔了,感觉应该留着这些,让陆悦然正视以前的事,这样才能引导她完全走出那次的阴影。
不是有句话叫“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哦,不,是“站起来”吗?
“子颜,你在看什么呢?”尤悠把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问道。
“没什么。我们走吧。”
就像尤悠刚才说的,烧都烧了,还能怎么办呢?就算错了,就将错就错吧!办法总是有的,我有这么聪明的脑袋,还怕想不出办法来吗?
走出厨房,来到客厅,就看见陆悦然又在黏着“仙道彰”不放。
看她笑得那么开心,我突然觉得这种笑容很虚幻。她好像从自己的世界走到了另一个我为她安排的幻想世界里。这不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吗?
不行,我得带她出来,于是,我决定旁敲侧击地问问看。
“悦然啊,你觉得‘仙道’怎么样?”
“他很好,真的很好。我没想到,我竟然能和仙道这么近距离地坐在一起,我好开心!”
呃,果然是个好骗的丫头,居然就这么相信了尉迟信是“仙道彰”。
唉!如果是我,怎么都不会相信尉迟信这张脸会是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瓶子见了都打开盖的仙道彰。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真的觉得陆悦然又陷进了另一个幻想的世界中。除了洗澡、睡觉、上厕所外,她基本时时刻刻都缠着尉迟信,一口一个“仙道”地喊着,而且看尉迟信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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