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子又如何?总比某些人手段不干不净最后报应反噬到自己身上,生不出儿子的好吧。”
霍纪这句话像是踩到崔晗樘的痛脚,崔贵妃自从上次流产以后一直未曾有孕,霍家和崔家这么多年斗来斗去的,但就在子嗣问题上两家却算得上同病相怜。
因这场是崔晗樘先挑起的头,霍纪才回了过去。
没想说到最后倒是把两家不愿提及的旧事给翻到明面上来了,开弓哪有回头箭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两个少年僵持不下谁也不肯先退一步。
崔晗樘手里把玩着阿妧的那支金簪,脸上闪过讥笑,“霍纪用不用我提醒你,我姐姐的孩子是怎么死的,还不是拜你亲姑姑所赐?要是我那外甥命大活了下来今日太子之位还不知花落哪家呢。”
“崔晗樘请注意你的言辞,陛下也已经说明了崔贵妃流产那是意外,我姑姑她事先并不知情。该我们霍家的责任我们绝不会逃避,可不该我们霍家的罪名也请崔公子不要乱扣到我们霍家头上。”
霍纪父母早亡,霍皇后就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在他眼里霍皇后的名声自是比一切都来的重要。
阿妧离霍纪最近自是最直观的感受到他此刻情绪的变化,霍纪的手看似随意搭在腰侧的剑柄上,她却能明显的看到他手背青筋暴起,握着剑柄紧紧的。
“表哥,表哥,霍纪算了。我们别理他,走吧。”
金簪虽然重要,但她不能眼看着这两个人在这里就这么打起来,何况说到底霍纪还是为她出头的。
李孟也跟着劝道:“是啊,霍统领,昭敏公主说的对,您时刻要注意着自己的身份啊这可是在宫里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该说,你忘了这可是您教我们的啊。”
在崔霍两家恩怨上,除了霍纪和崔晗樘两人想实实在在干一架以外,其他旁观者都是宁愿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一个皇后的亲外甥,一个贵妃娘娘的亲弟弟,真闹起来就算是盛元帝也是头疼。
“昭敏公主?你就是陛下刚封的那个西北小公主,是卿华长公主的女儿,怪不得……”
李孟的话让崔晗樘顿时醍醐灌顶,难怪他怎么也查不出阿妧的身份,难怪她见到自己时一点都不如别的女子一般羞涩,难怪她要喊霍纪表哥。
听了阿妧的话,霍纪稍微恢复了点理智,低头看着死死抓着自己衣袖的小姑娘。
她脸上的担忧不是假的,霍纪有些烦躁的心顿时被熨帖得平平整整。
霍纪岔开话题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卿华长姑姑呢?”
按道理阿妧不应该一个人待在这儿,就算卿华长公主有急事离开也不能不留一个婢女陪着。
“我娘被皇后娘娘单独请去说话了,让我在这儿等她。”
这件事阿妧本来以为霍纪身为皇后的亲侄子应该知晓一点,哪料霍纪听后脸色大变,“你说我姑姑派人单独请卿华长公主去说话?不可能,姑姑今日和陛下在太后宫里已经见过你们母女了,要说的要给的当场就给了怎么可能又绕那么大个圈子派人来喊,你可知道来请的人是谁?”
“说是皇后娘娘宫里掌事的宫女,名□□茗的。”
阿妧说完发现这下不仅霍纪就连崔晗樘神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哪里有问题吗?”
“小公主你确定你没记错那个宫女的名字吗?春茗是崔贵妃宫里的掌事大宫女,皇后娘娘宫里的大宫女是叫夏竹的。
春茗和夏竹是一对双胞姊妹当初是太后娘娘亲自□□后赏赐给两位的,代表皇室对霍崔两家的看重,同时也希望皇后娘娘和崔贵妃日后能如亲姐妹一般相处。”
春茗……是崔贵妃的宫女?
难道这是借刀杀人?
“不可能,我姐不会那么笨,春茗夏竹在宫里的意义不言而喻再加上春茗是她好不容易得到手的,犯不着让她去做这种只要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出来的蠢事。”
崔晗樘看到阿妧在看他,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阿妧心里所想,本来扣在他们姐弟身上的罪名已经很多了,卿华长公主这事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也不少,但是莫名的心里烦躁这件事突然就不想认了。
“哎,你去哪儿?”崔晗樘说完就见阿妧掉头就走,忙喊住她问道。
“我去找我娘。”她这边没出事那么一定是卿华长公主那里有问题。
“皇宫那么大,嫔妃的宫殿不说一万也有八千那么多你上哪里去找?”
“那就一间一间的找。”
她们才刚进宫就有人迫不及待了,还真是不得了。
霍纪沉声道:“我和你一起去。”
“等等,我也去。”
崔晗樘的出声倒是让阿妧和霍纪齐齐回首,见他俩同时回头,崔晗樘硬着头皮道:“这一看就是明显的栽赃嫁祸,想一石二鸟啊,都把脏水泼到小爷身上来了就不许小爷查他个水落石出?”
虽然阿妧和霍纪都不太待见崔晗樘但是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几人大致规划了一下路线准备从哪里开始寻人时,卿华长公主倒是自己寻了回来。
“妧妧,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卿华长公主不知从何处大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面色沉重的落雁。
卿华长公先是抓住阿妧上下打量见她无事稍稍放了心这才看向她身后的霍纪和崔晗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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