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回来就好就好。这是妧妧吧,让朕好好瞧瞧朕的外甥女都长这么大了,都怪舅舅不好这么多年都没把你接进京一家团圆过。”
转头敛了热意又望向皇后道:“皇后,你看妧妧出落的这么好看可把咱们宫里娇生惯养的公主都给比下去一大半,妧妧虽然是朕唯一的外甥女但是朕可是打心底把她当亲生女儿待的。所以妧妧未来夫君的人选还要麻烦你多多操心,至少不能比永乐侯家那不识趣的臭小子差太多。”
霍皇后也就是霍纪的亲姑姑看上去像一位平易近人的女子,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闻言点了点头赞同道:“妧妧这么好,沈世子看不上是他没这个福气,以后谁要娶了咱们妧妧定时祖上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过也要长公主这个未来岳母亲自点头说了才算,咱们的话只能当个参考。”
“皇兄,皇嫂真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性子怎么样我心里有数,论规矩礼数和公主们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皇兄有句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之前是我识人不清错信了永乐侯的花言巧语因着和他们沈家的约定这些年不知道拒绝了多少上门求亲的西北好儿郎,哪成想他的儿子竟是这样的人。
唉,妧妧未来夫君人选要麻烦皇后娘娘多多操心,不求大富大贵最起码要真心待我这个女儿。这样百年以后我才有脸去下面见她父王。”
“娘……”
卿华长公主的一句“皇兄”让盛元帝有种错觉,恍若一下又回到十几年前他们还是那对相亲相爱的兄妹。
可是末了一句却让盛元帝眉头一皱,他正值盛年的妹妹怎会有轻生的念头。
“胡说什么,你才多大说什么丧气话,依朕看只要你点个头半个月内朕就能给你找个好女婿出来,不出一年你就能抱上外孙。到时候含饴弄孙的日子不快活,非要要死要活的?”
“皇兄说的是,是臣妹糊涂了。妧妧还不先谢过你皇帝舅舅和舅母。”
这下轮到阿妧单独上前朝盛元帝和皇后谢恩,她先是不急不缓的行了一礼,随后开口道:“阿妧,谢过,舅舅,舅母。”
这下不光盛元帝脸色微变就连一直坐着不曾开口的太后都察觉到了不正常……
短短谢恩的八个字,阿妧说的比正常人缓慢不说等说完后额头上竟然已经有了细细密密的薄汗。
“乖孩子快到外祖母这儿来,你这是怎么了?从娘胎带出来的身体孱弱之症吗?”太后坐在位置上一脸担忧的朝阿妧招了招手。
阿妧“虚弱又为难”的看了一眼卿华长公主,得到卿华长公主的允许才缓缓走到太后身边坐下。
“请皇兄,母后勿怪,妧妧如今这样子要怪只能怪我,妧妧自打出生便是咱们溧朝人的模样没有梁丘引以为傲的绿瞳自然身份得不到族人的承认。
妧妧小时候没有同龄的玩伴还要被身边的小孩子孤立,同她一般大的孩子都嘲笑她虽为公主却名不正言不顺,长此以往才养成了她不爱多言的性子。
就这短短的几句行礼谢恩也是她得知回京后必不可少的礼数时,每晚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强迫自己练了好几个时辰的,今日能完整的说成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还请皇兄,皇嫂,母后看在我的份儿上不要和妧妧计较。”
卿华长公主言语中已带了哽咽,同为人母这番话自是惹得皇后,太后好一阵心疼。
“后来可能是上天也看不过去了吧,这孩子三年前骑马的时候不知道马怎么突然发了颠把她摔了下来,昏迷醒来后发现有了梁丘的绿瞳,我和王爷那时候以为终于可以放心了。哪知道连这个也是暂时的,时有时没得不知道哪天醒来有绿瞳也不知道哪天醒来就是普通人……不过好在族人对妧妧的身份也没那么抵触了。”
太后本来就十分偏爱卿华长公主,爱屋及乌,对阿妧的遭遇更是十分同情。
“妧妧,哀家的心肝宝贝受委屈了,以后有皇祖母给你撑腰谁也不能欺负我们妧妧。”
“皇帝啊,毓儿说的对那永乐侯府实在是不识抬举,竟敢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羞辱我们皇家的颜面,你可要替你亲妹妹和亲外甥女好好做主。”
“母后说的是,不过永乐侯好歹也是朝廷老臣,沈家家族庞大一时难以……”
盛元帝一想到沈家的人脉不禁头疼,后宫不得干政但是永乐侯这次打的可是他们皇室秦家的脸,要是不施以惩戒……
“皇兄,不必为难。昨日我们刚回来正巧就碰上永乐侯府娶亲,这才知道永乐侯背着臣妹来了这么一套。
我和妧妧已经去永乐侯府说清事情原委并且也拿回当初两家的定情信物,从此我们长公主府是生是死和他永乐侯府再无关系还请皇兄皇嫂母后在此做个见证,以后他沈星尘再嫁娶与我们妧妧无关。”
盛元帝自是感激卿华长公主的善解人意,虽然昨日太子秦毓回宫后就向他们禀报过白日里永乐侯府发生的事。
盛元帝心里门儿清事情绝对不像卿华长公主面上说的那么简单,哪里只是简单的把话说开?那是差点把人家房顶给掀了好吗?
不过事情发展成这样,永乐侯理亏在先,盛元帝索性对于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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