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延一边骂,一边气冲冲地往山上走,他刚刚也就那么一说,姜草,还是他生孩子的首选。
廖延这人有很深的洁癖,不是自己看好的根本不行!他雾里看花看了四五年才等着这么一颗小果,就是死也得死在他的怀,凭什么叫大雪给埋了,感情他这么多天都做戏给空气看呢!
顺着雪道一路向上,沿途看见好几个乌泱泱的树林,廖延也不知道姜草钻的是哪个,只能静心凝神,用搜魂大法在方圆百米内寻找。
别说,搜着搜着还真让他搜出了一点动静,听声辨位,足尖一点就飞了过去,廖延已经决定,今晚就好好享受他的小果,结果一搭眼,那干瘪的树枝下,他的小哥儿正抱成一团,后面竟是只张牙舞爪的熊兽!
“啪!”
从挥掌到救人,廖延没有一丝犹豫,姜草听声回头,看见白衣的廖延先是一喜,看到高大的黑熊又是一惊。
原来这坏东西一直跟着他是要吃他么?他还以为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熊都去冬眠了呢!幸好有廖延及时出手,不然他就真的进了熊肚子了!
“掌门人小心!”
本来以廖延的武功,对付黑熊绰绰有余,可不知怎地,兴许是太过担心姜草,廖延一击之后竟没有补刀,叫那黑熊踉踉跄跄又站了起来,朝着廖延不管不顾地挥爪。
凶狠的熊掌带着凌厉的劲风拍打在廖延的肩上,廖延闷哼一声,翻手出剑将黑熊捅了个对穿,然而他自己也跟着受了重伤。
那一巴掌的力道可不轻,几乎把他的肩胛骨拍断,姜草慌慌张张地跑过去,看见廖延面露艰难,心碎的跟饼渣似的,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涌现出来。
“廖延!廖延!你怎么啦?你还好吗?”
关心则乱,眼见着有血从廖延的肩上渗出,姜草连“掌门人”都省了,抱着廖延就呜呜哭。
廖延烦透了现在的姜草,他突然开始真情实感地恨起了自己贪欲的二弟,要不是它非叫嚷着要亲近可口的小哥儿,他哪至于受这种伤,遭这种罪?
廖延越想越气,总归把错处都算在了姜草头上,姜草哭个不停,他是个挺独立的哥儿,却也没见过这种阵仗。
点点嫣红落在白莹莹的雪里,姜草边哭边喊,试图将山下的苍雪派弟子都喊来,结果当然是没人回应。
这偌大的苍雪山,也只有廖延这样精通搜魂大法的武学高手才能找的到这里。
廖延定了定气,飞快地锁住自身几个大穴,现在的他,必须在昏倒之前把姜草送回去。
身负龟息之术,他可以在冰天雪地里撑足两天两夜而毫发无伤,姜草却不行。
这脆弱的小花儿,风稍微凉一点它都要伸着叶子躲闪,更不要说在这样凶险的环境里。
除了那头莽撞的黑熊,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兴许还藏着更多不怀好意的猛兽,等到时机就拥上来,将他撕成碎片。
“别哭了,好了,别难过,我带你回去。”
“可是,你的伤……”
“我的伤无碍,你不要再哭了,再哭,招不来山下的帮手,却要招来山上的雪狼。”
“雪狼?山上还有雪狼?”
姜草吓了一跳,剔透的大眼裹着水却不敢再往下掉,他紧紧抱住廖延的腰,小心翼翼地搀着他往回走。
虽说美人在怀的滋味很好,但廖延并不想这样慢慢悠悠地走回去,他直接单手拎起姜草,一个凌空,在雪中抢了几步,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庄严肃穆的苍雪派大门,由剑侍接应着回屋疗伤去了。
“我,我也要跟着!我有采药,或许,或许会有用。”
廖延是闭着眼睛被人抬进去的,姜草忧心不已,背着个筐,小松鼠似的在门外来回蹿。
风羚作为廖延的近侍,被他一路提拔着上来,对廖延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感,原以为廖延骗了个哥儿,就是为生个孩子,哪成想他为了这哥儿连命都不要了,倒让他有几分迷惑了。
难不成这平平无奇的乡下卖菜小哥儿还能做他们苍雪派的掌门夫人?
兴许是顾虑到姜草真的能成为掌门夫人,风羚也没拦他,小松鼠莽头莽脑地撞了进来,看见床上廖延苍白着一张脸,心中的愧疚就如棉絮般攒了一团又一团。
风羚说,廖延是自动进入的龟息状态,这样有助于他疗伤,姜草点点头表示听懂,既然廖延有疗伤的法子,那他留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可他就是要留着。
廖延是因为他受的伤,那只高傲美丽的鹤,真的为了他这只小青蛙冲了下来,他十分感动,也十分震撼,他要留在廖延的身边,等待廖延重新睁眼。
这个等待周期并没有很长,只一晚的时间,廖延就解除了龟息状态,掌伤虽重,但他调动全身真气,也将内伤治愈的七七八八,剩下外面狰狞的伤口,只是看着可怕罢了,实际上没什么要紧。
他们苍雪山宝物无数,像是雪肤玉露膏,宫廷里都没有多少,他们却可以随意使用,几瓶雪肤玉露膏下去,再深重的伤口也能恢复如初。
也就姜草这没见识的小农夫啥也不知道,看他闭上眼还以为他活不成了呢!
也不想想,他怎么会活不成?他要是活不成,谁来给小哥儿的肚子里播种?
廖延再次运功一周天,这时外面刚刚吐出点鱼肚白,姜草侧着头睡在他床边,领口宽大,遮不住他皮肤健康的粉。
廖延很自然地将手伸进男孩宽松的衣领,微凉的指尖碰触到人体的温暖,姜草被激到,朦朦胧胧睁开了眼,看见廖延的脸色又恢复了往昔的红润,开心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你,你好了?好神奇,只是睡一觉,你就好了?饿,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我,我去做。”
麻利地从床头爬起,姜草抹了把脸,转身就要冲出去给廖延弄饭,却被廖延一手拉住。
男人眸光沉沉,声音喑喑,那危险的侵略的风再度袭来,然而这一次,被锁死的小白兔却不曾逃跑。
姜草被廖延紧紧扣着,神色中透出几丝无奈,几丝了然。
“廖掌门,你这样,又是何必呢?姜草不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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