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总是最难熬的，不管假期是长是短，坐教室里都会有种飘飘欲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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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李昊从进教室就开始犯困，哈欠打了一早晨，晨读还没下就趴了。
“这东西传染你知道吗？”王思琪相当不满，“我听着你打也想跟着打。”
“嘿，怎么还就传染你了，”李昊不服，“你看人北哥……”
北哥已经趴桌上睡着了。
程北一大早精神就不怎么样，就跟熬了个通宵似的顶着俩黑眼圈，萧辰听他哼歌哼到一半就没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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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是不是又偷摸撸了，”萧辰回头趴到程北的书堆上，一只手探下去在人膝盖上晃了晃，“醒醒！”
程北半眯着眼抬起头，冲庄严喊了一声，“组长，萧辰耍我流氓，他摸我腿！”
庄严一脸不解地看了过来，似乎是在责备萧辰打扰到人学霸的休息了。
“**……”萧辰一脸震惊地把手缩了回来，拿指甲尖往桌面上一挠，程北立刻从桌子上弹了起来。
“哎，钻耳朵眼里了，”程北掏着耳朵踢了他凳子一脚，“蔫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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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是老崔的化学课，本来应该月考讲卷子，但大家看他拎着一张表格走进来就感觉要完。
“月考成绩已经出来了，”老崔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估计他们班考得不怎么样。
“十个A级班，你们给我考个第六名，这就是中下那档知道吗？高考中下档是什么概念？”老崔把手里的成绩单抖得哗哗响，教室里安静如鸡。
“呜嗯……”在这十分严肃的时刻，教室后面突然传出了一阵悠扬的屁声，还是带拐弯的那种，感觉就是用嘴吹都得要换气了。
“扑哧，”后排几个跟着笑了出来，李昊面红耳赤地埋下头，萧辰憋得肩膀都抖了。
“怎么？有意见是吧，”老崔顺着讲台走了过来，“还是觉得我讲得都是屁话啊。”
“萧辰你还笑，这次也就是擦进了班里前十，你一门课少考两分就不知道出溜哪去了，”老崔随手拿起他桌上一本练习册翻了起来，“改错题也不用红笔，大题只写个答案，谁教的你们？”
“还有李昊，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再放一个我连你今早晨吃了什么都能猜出来，”老崔开始无差别攻击，离得远的都着急忙慌把卷子纸练习册什么的往桌肚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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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班两极分化严重，”老崔看了眼趴在一边的程北，“年级前十有三个，被B班同学反超的也有五六个，你们干脆堕落到期中考试直接收拾东西走人，别跟这儿和我互相伤害了。”
“我把成绩单贴到后黑板上，这节化学课不上了，你们改改试卷，先自己反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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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崔人一走，教室里马上就跟烧水似的一点点沸起来。
“完了，崔胖胖那么勤劳一个人，该不会被我们气到丧失希望了吧，课都不上了，”张华一脸痛心疾首，“要不我去劝劝？”
“别，”李昊赶紧把人拖住，“先看看你考多少分吧，我觉得他说的被反超的人里就有我。”
李昊反手对着成绩单拍了张照，点开班群发了进去，困了一个早自习的可怜蛋们顿时就清醒了。
萧辰点进去看了一眼，李昊这张照片拍得跟屎一样，估计是手抖。
“你说你拍个照哆嗦什么，”萧辰干脆去后黑板看，程北的名字很好找，顶头第一个，这倒没什么，让他吃了一惊的是程北总分有725。
他顺着程北往下数了五六个人才到自己，级排名就到八十多了，分数差了得五六十。
程北是吃了激素去考的吧。
“725分……”李昊还在啧啧感慨，“北哥你老实说是不是吃伟哥了。”
“你脑子里成天想什么呢？“程北给他说得哭笑不得，“我又不用鸡儿写字。”
“啧啧啧，就这分老崔还拉着张脸呢，刚才也没好好夸你一把，”李昊打开对话框，输了个“苟富贵，勿相忘，”发了进去，然后艾特了程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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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怕我太得瑟，”程北打开手机，看到萧辰紧跟着在下面复制粘贴回了一条。
群里静了一瞬，顿时十几条就刷上去了。
“嘿，还来劲了，”程北看了他一眼，点开萧辰的头像私聊了一条，
【毁天灭地：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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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班里第七】
【毁天灭地：级里找不着了吧。】
【毁天灭地：放心吧，忘不了你。】
萧辰笑了笑，往上划拉两下看到了程北一连发过来的好几个对不起，日期都快有俩月了。
他们已经有这么长时间没聊了啊。
【晨：你说咱们那个cp任务是不是失败了。】
【毁天灭地：那不废话吗？】
两人一站一坐，距离没有一米远，各自捧个手机聊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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