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屁啊。
他带饭了啊，就在保温盒里放着呢，现在不吃下午可能就要馊掉了。
萧辰挠了挠头，怎么就随口答应了……可能是刚才程北看过来的眼神比较认真，不知不觉就被忽悠进去了……
说好的划清界限呢，萧辰啊萧辰，你立的flag这么容易就倒了……还是自己亲手拔的。
一直到下午课开始了萧辰都还有点心神不宁，连中午吃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用手背在脸上拍了拍，得赶紧恢复状态才行，明天就月考了，这么下去吃屎都凉了。
不行，他不能吃屎……
程北一下午倒挺正常的，去厕所的时候碰上了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萧辰僵硬地笑了笑，差点没拉上裤链扭头走人。
俩人站了个并排开始对着便池遛鸟，这个姿势突然让萧辰想到了面的那半节课的壁，顿时就有点尿不出来了。
“思考者，沉思呢？”程北已经完事儿了，“时间太长就要注意了，平时就不能久坐……”
“滚你妈的……”小兄弟被质疑让萧辰有点发炸，他回头骂了一句，差点和后面等着的庄严看了个对眼。
庄严嘴唇动了动，应该是念叨的什么公式，萧辰看到他手里还拎着速记手册。
“……不好意思，”萧辰抖了抖还蔫着的小小辰，假装自己已经尿过了，提上裤子落荒而逃。
庄严嘴里没停下，向他做了一个表示理解的手势，把册子往口袋里一装，以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站到了坑上。
妈的，尿个尿都不让人安生。
.
傍晚的时候月考座次表排出来了，考试都是单人单桌，教室不够用，A班的学生统一去实验楼考试，座位不固定，排哪儿算哪儿。
一中每次大型考试前一晚都会少一节晚自习，给学生整理考场，把桌肚里的书都抱去茶水间。
教室里乱哄哄的，整栋教学楼拖桌子的声音，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和学生们莫名兴奋的议论声就跟交响乐似的，吵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我在一号楼！”李昊捏着自己的准考证喊了一声，“妈的，一号楼好几个教室玻璃都漏风……北哥你在哪儿？”
“啊，我还没看，”程北在自己桌上一通找，他刚把桌肚里的书搬出去，没注意塞哪儿了。
“啊，这里，”程北从校服口袋里揪出了一团皱巴巴的纸头，“我在三号楼，第十个教室。”
“别了，北哥，”李昊冲他做了个抹眼泪的姿势，转头又喊了一嗓子，“谁还在一号楼啊，吱个声！”
“我也在三号楼，”孟婷是值日生，这会儿正忙着扫地，她每回都要扫这一排，因为这样就可以和程北搭个话，让他挪一下凳子，问他有没有要扔的垃圾什么的。
“奥，挺巧的，”程北开始收拾书包，今晚可以早点回去睡一个爽的了。
“不过我在第九教室，”孟婷笑了笑，“明天要一起去考场吗？”
“行啊，”程北没什么所谓，“一起呗。”
孟婷举着扫把很开心地跑开了，萧辰从桌肚里掏出两团草稿纸，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提醒她这排还没开始扫。
“你哪个教室的啊，”程北戳了戳他的后背，“今晚一起回去吗？”
“不知道，不，”萧辰把废纸装到了自己的垃圾袋里，他现在不太想和程北一起走，还不够尴尬的。
“啊？”程北愣了愣，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两个问题，”萧辰直了直身子，腰弯得时间长了有点酸，“不知道，不。”
“靠，你什么毛病，”程北笑了，但也没再问他。
“二十一三体综合征，”萧辰拎着垃圾袋出去了，“不还是您发现的么？”
“滚蛋，”程北笑骂了一句，“那我先走了。”
“拜拜不送，”萧辰潇洒地在两米外把垃圾袋扔到了垃圾桶里，另一只手捏紧了口袋里的准考证。
他也在三号楼第十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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