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诡异情况让外头许许多多不敢擅闯毡帐的年轻一辈更是心痒痒,是以只要众资深元老们一出毡帐,就会受到众年轻小夥子包围,好奇地直问里头是怎样的状况。
「没事!」
每个资深元老成员面对众人的询问都回以同样的一句话,可从他们嘴角不断抽搐、狂笑声不断的脸部表情,要人家相信他们的话,实在是——不可能!
如今,又一位刚刚才赶到的资深元老大笑著被轰了出来,想当然耳,一堆年轻人又围了上去。
「没事!没事!」同样一句老话,这位老兄狂笑地挥了挥手,摆脱年轻人的包围,快步冲向不远处聚集了一群二十年资历以上的老夥伴团体中,乐呵呵的加入众人的兴奋谈笑。
就见毡帐外,气氛热烈像在过年,大笑声不断响起;毡帐内,有人心中挺苦,可还是不忘苦中作乐地享受一下。
「阿娇,酒!」双手被人反绑於背後,官仲弼以足尖戳了戳身旁之人,表明自己的需求。
没让他失望,一只大掌端著倒满香甜葡萄酒的酒杯,亲自喂他喝下。
「阿娇,羊肉!」足尖又戳。
几片香味扑鼻,浓郁诱人的烤羊肉又送至他唇边。
不客气大口咬下的同时,还不忘乘机狠狠地咬了粗糙长指一下,惹得高大男人睨来一记兴味睇觑。
「阿娇,甜瓜!」再戳。
西域出名的甜瓜又送到他嘴里,高大男人五官深刻、一看就知混有异族血统的脸庞不禁微微笑了起来。「仲弼,你非得要满口阿娇的叫我吗?」
「叫习惯了,改不了口。」吞下甜滋滋的瓜肉,官仲弼一脸坚持。哼!二十几年前就这样叫,如今要他改口,免谈!
「是吗?」扬眉一笑,刀斧雕刻似的刚毅脸庞蓦地俯下,在还淌著甜美瓜液的唇瓣上落下火辣十足的侵略深吻。
「唔……唔唔……」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一招,官仲弼气得想揍人,奈何两手被缚,身子又被他给箝制住,连抬脚踹人的机会都没有,当下心一横,牙关朝那入侵嘴里翻云覆雨的灵动长舌恶狠狠地一口咬下。
血腥味登时四溢,男人吃痛,却依然临去秋波地又重重吻了下後,才缓缓退离,暧昧地擦拭了下唇边带著血丝的透明液体後,轻轻地又笑了。「仲弼,你依然这么带劲,滋味亦如记忆中那般甜美哪!」
男人言词暧昧隐含淫靡,让人听了忍不住脸红心跳,然而有人却不受影响,气得破口大骂——
「去你娘的!赫连你这个不要脸的,给我放尊重一点!我有准许你吻我吗?」官仲弼快翻脸了。
「吻习惯了,改不了口。」学他先前话语,高大男人——赫连熙不要脸道。
「娘的!谁让你吻习惯了?给我滚!」一脱离箝制,马上抬脚踹人。
险险闪开飞踹,赫连熙从背後又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刚毅薄唇在他耳边暧昧轻笑道:「谁?当然是二十年前那一夜的人!仲弼,难道你忘了那一夜不成?我可是魂牵梦萦了二十年,一直念念不忘哪……」
「赫连,你给我闭嘴!」神奇地,官仲弼竟然涨红了一张脸,气急败坏怒喝某个不要脸的人。
见他被自己逗得怒发冲冠,赫连熙不禁开心地狂声大笑,直到帐外传来众位元老部属的调侃催促声——
「两位老大,别净躲在帐内恩爱了啦!快出来见兄弟们,否则大家可要闯进去了。」
「走吧!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别害羞,出去见客吧!」搂著人,赫连熙朗笑不已。
「混帐!谁是丑媳妇了?那些老兄弟我熟得很,还会害羞吗?」官仲弼气怒叫骂,然而横眉竖目的凶恶摸样在临出帐门之际,却突然垮下又苦了起来。「阿娇,不能给我松绑吗?这样出去见人多丢脸。」
「松了绑,你会不逃?我可不想再寻你寻个二十年之久!」横睨一记,说到这个,赫连熙就黑脸。
想当年,这家伙一逃就不知逃到哪儿去,害他惊怒之下,除了攻打一窝窝的贼窟来发泄外,还派人四处打探消息。
谁知这一找就找了二十年,直到前些日子才听中原那儿传来的消息,说是江南陆家庄的婚礼被阻,而阻挡婚礼进行的就是个名叫官仲弼的男人,当下他惊喜交集,二话不说,马上领著一队老兄弟,千里迢迢从塞外赶去中原,直接闯进陆家庄劫人。
听他没松绑的打算,官仲弼又气得马上撂狠话。「赫连,不要以为你可以绑我一辈子!在陆家庄的时候,若不是我一时太过震惊,不小心让你给制住穴道,你想抓我回来还有得拚呢!」
「是!我了解你的能耐,所以……」嗓音一顿,露出凶残狠笑。「想要我放你,在床上吧!」
「妈的!赫连,你这个下流胚子……」
霎时,就听某人愤怒叫骂声不绝,而赫连熙则恍若未闻,迳自掀开帐帘,押著他步出毡帐外,霎时,一群元老级成员全围了过来,眼见某人双手被绑,挣脱不了赫连熙的怀抱,不禁暧昧地贼笑调侃——
「官老大,别挣扎了,好好窝在赫连老大的怀里吧……」
「就是!就是!咱们赫连老大二十年的相思哪!说有多浓就有多浓……」
「赫连老大憋了这么久,官老大你该慰藉慰藉他的!这些年来,我们这些老兄弟都担心他会憋出毛病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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