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可知吾等乃是何人？”
魏豹到这会儿还面目狰狞着，龇牙咧嘴，好似要生吃了眼前众人。
秦苏握着一柄短刀，笑吟吟的蹲下身：“尔等不去南方投奔项家，一同反秦，却在此打家劫舍，实属不该。”
“你……”
闻言，魏咎、魏豹骇然大惊，怔怔看着秦苏：“你究竟是何人？”
“你与那河内郡守是何等关系？”
秦苏不答反问，刀尖锋利，紧紧贴着魏豹喉咙处，诡笑道：“魏国旧地，人人皆知，你魏氏兄弟二人，执意反秦，素不怕死，可是如此？”
“你是何人？”
魏豹、魏咎两人已经意识到了不好，瞳孔大睁着：“尔等莫不是那狗皇帝的族人？”
“狗皇帝？哈哈哈……”
秦苏促狭一笑，刀刃丝丝划过魏咎的脸颊，旋即戳入牙龈内，硬生生将一排牙齿掰落。
撕心裂肺的惨叫乍然而起，短短片刻，魏咎便已是满脸血肉模糊。
“朕虽以仁政新君登基大位，然非软弱也……”
血溅到了手上，秦苏好不嫌弃的擦拭掉，站起身：“蒙卿，将此二人四肢砸碎，朕倒要看看他们要硬到何种地步。”
“你……你是大秦皇帝？”
“你是嬴扶苏……”
惊悚、骇然、惶恐等种种复杂的情绪浮现在魏豹兄弟二人脸上，愣神片刻，魏咎忽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狗皇帝，吾等魏氏族人，岂能惧你……”
“杀了老子又有何妨，六国旧人总有一日，会将你嬴扶苏五马分尸，会将暴秦灭亡……”
虚张声势亦好，惊恐万状也罢，两人被李信、蒙毅强行摁在地上，从酒肆内要来一把铁锤，抡起来就是一通猛砸。
阵阵骨裂之声，被两人的凄厉惨叫声掩盖住了。
一锤子下去，双手成了肉沫。
两锤子下去，两腿骨裂，膝盖粉碎……
三锤子下去，肩肘如酱，血肉陷入地坑……
酒肆内，安静了。
魏豹、魏咎两人犹如人彘般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甚至，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秦苏拎着绢帕擦拭着双手，踱步到酒肆门外，魏豹兄弟俩也被扔进了积雪之中。
昏睡的意识被寒冷惊醒，四肢皮肉还连着躯体，可筋骨尽碎，哪里还有半点人样。
六角雪花扑簌簌地下个不停，秦苏再次蹲下，单手持短刀，顺着魏豹皮开肉绽的肩膀处，一点点将皮层剥开。
块块油黄的血肉展露出来，片片泛白的皮膜包裹着青筋血脉。
慢慢的，轻轻地，被秦苏用短刀挑开，靠近脖颈，像在解剖尸体一样。
魏豹要崩溃了。
呼吸粗重，接连不断，好几次感觉一命呜呼，却又被剧痛刺激醒来，眼前的视线开始发虚，他看不清雪花是什么颜色的，分不清黑夜白天。
“魏豹……”
秦苏的声音又响起了，像是索命的鬼魂，夹着狞笑：“河内之地，可还有魏国之后？河内郡守与你是何干系？”
“有……有……”
魏豹唇口干裂，不知是冷的，还是疼的，他已经意识模糊：“郡……郡守乃……乃我魏氏……魏氏宗亲，本……本是姬……姬姓，后……后因……因战乱而……而改姓……”
“如此说来，反秦的魏国欲孽，有他一份？”秦苏说着，刀口又往前推了三分。
“有！有……”
“既如此……”
秦苏慢声细语着，从腰间掏出了一直没用过的气钉枪，打开开关，便道：“与朕说说，尔等是如何计划反秦的。”
“魏豹……不得再说了……”
噗——
没等魏豹开口，一道呐喊声起来，秦苏看都没看，回手一搂气钉枪，身后的魏咎顿时两眼瞪大，脑门出多了一黑点。
回过身，秦苏瞧见魏豹似乎清醒了几分，淡淡一笑：“继续，朕为你缝制伤口……”
边说着，一手拽着魏豹被割开的皮肉捏在一块，另一手握着气钉枪，噗噗噗接连搂动。
筋骨、皮肉、血管乱七八糟的东西全被钉枪钳在一块，枪枪都是锥心之痛。
魏豹疼的已经麻木了。
“如何？”
秦苏那张阴鸷而毒辣的双目，让昏沉中的魏豹彻底怕了：“我……我告……告知便是。”
“甚好！”
“吾……吾等有千……千人之多的队……队伍，藏于……藏于神农山。待……待南下与……与那项家会合，以促……促成大军之……之势。吾……吾等便率军而……而来。与……与河……河内郡守形……形……”
“形里应外合？”
秦苏接过魏豹的话，替他回答了，笑吟吟的道：“好计谋。魏豹有如此才谋，若被朕杀了，岂不可惜？罢了，朕便放你一马。”
话毕，站起身，便要带人离开。
魏豹懵了。
这……这特么是什么意思？
“杀……杀了我，杀了我……”
一时间，魏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整个上半身拖着下半身血肉，向前挪了半步：“嬴扶苏……”
抻着头，整个人当场僵住，气绝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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