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松身体，享受他的服务。
「你今天吃错药啦？」没事献殷勤，有问题哦！
「妳妈刚才打电话来。」他冷不防冒出一句。
此话一出，她表情一僵，不自在地坐直身子。「她──对你说了什么？」
他随意瞥她一眼。「妳应该要比较关心我对她说了什么吧？」
「呃……那你对她说了什么？」
「她误会我是妳的男朋友了。」
误会？
「噢，没关系，我会解释。」她干涩道，移开视线。「我妈这个人就是这样，有点自以为是，她──没对你扯一些有的没的，造成你的困扰吧？」
「请定义何谓『有的没的』？」
「啊，噢，没有，没事就好。」她轻吐了口气。
言立冬看在眼里，并没说破。
关了吹风机，齿梳一道又一道的滑过青丝。她有一头很漂亮的长发，又黑又直，柔亮顺滑，直留到腰际。
「剪了好不好？」她突然说。
「为什么？」
「太长了，不方便整理。」
「别吧？妳全身上下，就只剩头发能看了。」
这张坏嘴！她手肘不爽地顶了他一记。
他低笑，撩过她的发，倾下身贴着她的颊。「第一眼见到妳，最先吸引我的，是这头长发，美得风情万种。」
这人也会说情话耶！她还以为他天生出口没好话。
「我曾经吸引过你？」她讶异地问。
「废话！」他白了她一眼。「妳真以为我精虫过盛，和谁都能交配？」
是这么以为过。
她闷闷地忍着笑。
「妳的表情严重羞辱了我。」他一脸不爽，惩罚性地啃咬她的耳垂。
「别闹──」她娇笑，怕痒的闪躲着。
在一起这么久了，言立冬相当清楚，她这一带有多敏感。
他轻呵着气，舔吮耳垂。「可以吗？今天。」
她一阵轻颤，无力地点头。
他伸手，将她抱上床，迭上柔软娇躯，将脸埋入馨柔发间，颊贴着颊厮磨了会儿。
「立冬？」他今天好怪，所有的举动，少了以往的狂肆激情，多了种……近似温存的感觉。
他仰眸，封住柔唇，浅浅吻着，印上彼此的气息、温度，才逐渐深入探吮。
「嗯……」她伸手圈住他的颈项，闭上眼全心响应，这般缱绻入心的缠绵，牵动她的心，醉了神魂。
结束了这一吻，他深深凝视着她，又吮了下在亲吻后显得更加水嫩诱人的红唇，转移阵地往下探索，顺口丢出一句：「妳妈问妳，对那位陈先生印象怎样。」
雪融一震。他知道了？！
「立冬，我──」
「不需要对我解释。」他淡淡打断。「妳知道不需要的。」
「我……我并没有……是我妈她……」发现根本不知从何说起，她闷闷的低语。「我要的是你。」
「妳是什么样的个性，这么久了，我会摸不透几分？妳不想做的事，天皇老子都勉强不了妳。其实潜意识里，妳还是有所渴望的，而那些，是我给不起的，再加上长辈施压，所以妳去了。只不过因为妳还放不下我，所以这一刻，妳仍在我怀里。」
她哑口无言，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最震惊的，是他竟将她看得如此透彻，比她自己还透彻。
「其实，妳不需要这样。妳很清楚，我不是那个会陪妳到最后的人，如果另一个人还可以，给得起妳想要的，那就去吧！」一手探入温润香躯，寸寸抚吻。
「立冬！」她浑身一颤，搂紧了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真的！立冬──」
他无所谓的摇头。「妳有妳的选择，我只是要告诉妳，不管妳最后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妳曾经给过我很美好的回忆，这样就行了。」
这番话，近似道别。
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要说了！拜托你，这样就好！」意识到共行的路已走到绝境，她恐惧着，丝毫不敢松手。
「伟大的小鸵鸟。」他讽笑，带着一丝心怜。
「鸵鸟就鸵鸟。我不想放──」她委屈低喃，两颗清泪滚落。
言立冬不容她藏起自己，勾起埋在他胸壑的小脸，吮去泪珠，皱眉抱怨。「味道真怪，下次不要再抹什么晚霜了，我怕汞中毒。」
残泪未干，她被逗出一丝笑意，主动吻上他的唇。
他闷哼了声，一边清除两人之间的阻隔，一手探向床头柜──
她知道他在找什么，抬手阻止他。「别用，今天别用，好吗？」
他奇怪地瞥她一眼。「妳想吃避孕药？」
「不，什么都不用。」
他停下动作。「妳到底想说什么？」这几天并不是她的安全期。
「我想生个小孩，立冬，我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孩。」她知道，能拥有的已经不多了，但至少，让她留下些什么……
就算，最终还是要失去，她也能无怨。
他皱眉。「妳知道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已经什么都不求了，就为了和你在一起，身为一个女人的梦想，所有能为你割舍的，我全都舍掉了，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既然你什么都不能给，至少让我有机会感受孕育生命的喜悦和骄傲，让我知道自己不是一无所有……」
「然后呢？该担的责任谁来担？」她以为生小孩就像生颗蛋，生完煎来吃掉就算了？
「我并没有要求你担，如果哪天你要走，我──」
「有了束缚，我走得了吗？」他冷冷打断。她真以为他那么禽兽，可以丢下自己的孩子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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