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脑袋清楚一点,别被爱情冲昏头,就会发现那不只是内向而已,虽然本人只是一介甫出社会的小小菜鸟大夫,也不能怀疑我的专业领域。」
都知道自己是菜鸟了,还有啥鸟话可讲?
「那不然你说,她到底是怎样?」
「很难说,我没有跟她接触过,没有最基本的问诊,不敢断言什么。」
「那就是没有!没有还屁话那么多。」
「老大--」听不懂他的意思吗?不是没问题,是他还不能确认问题是哪一个。
「好了!我不管你们怎么样,在我看来她很正常,这样就行了!是兄弟的话,你们最好也记住!」撂完话,率先走出厕所。
「老--」何必问还想说些什么,被二哥阻止。
「不要说了,你还看不出来吗?老大不是不知道,他心里明白得很,也打定主意一肩承担了。」
是这样吗?没想到他家老大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就像头蛮牛一样横冲直撞,谁也拉不住。
罢了,大哥陷在爱河中溺毙,尸体没打捞上来以前,谁说的话都听不进去的。
随后走出男厕,见何必生心急地向服务生追问女朋友的下落,他们对看一眼,赶紧上前问:「怎么了?」
「琤琤不见了!」
「也许上个厕所吧!」
「没有!我去找过了!」
他冲进女厕?
兄弟再对看一眼,很明智地憋住笑。「那也没什么啊,真找不到人她会自己回家,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你不了解,琤琤状况特殊!」
现在就肯承认她状况特殊了?
何必生补充。「她没离开过住家附近,没接触过太陌生的环境,她会怕,她一定会找不到路!而且她不能说话……」想问路的话,路人懂她画什么吗?
浑帐!他不该放她一个人在这里的,早早回来陪她就没事了,果然话多不是好事!
三个人当机立断,分头找人。
何必生已经心急地冲出餐厅,另外两人肚子都还没填饱,也很认命地推开玻璃门,执行找人任务。
人要是有个闪失,他们会被老大揍死……
「等等,二哥!我想我们不用找了。」一手揪回兄长,何必问目光定在某个定点,看着花圃边慢吞吞站起身的俏人儿。
「我打给老大。」何必洋立刻拨手机,何必问缓缓走上前,停在一定距离,谨慎不去惊吓她。
「嗨,琤琤,妳在这里做什么?」
范如琤退开一步,慌张地左看右瞧。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我就站在这里,不会过去。」看穿她眼里极度的不安全感,何必问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她手足无措,像个迷路小兔,张口、闭口了几次,轻轻吐出声音。「生生……」
生生?指他家老大吗?
何必问错愕地张嘴,完全无法将这么可爱的称呼搭在他家威猛豪迈的老大身上……
但,再错愕也不及听见她的话错愕。
「妳--会说话?」那老大怎么……
「生生……」她无助地重复。想找他……
「那个、老大他--」
「我怎样?」沈到地狱去的声音由后头传来,何必生黑着脸站在他身后。
「咦?老大,你来啦!我请教一下齁,你不是说她不会说话吗?她明明就会啊。」
「你问我,我问谁?」回答的同时,何必生目不转睛地狠瞪着她。
「你到底是不是人家男朋友啊?唬烂我们的吧?哪有人连自己女朋友会不会说话都搞不清楚--」
何必洋肘臂狠狠撞了小弟一记。
没看见老大脸色难看得要命吗?哪壶不开提哪壶!
「范如琤,妳准备好要解释了吗?」他咬着牙根从齿缝挤出话来。
她露出笑容,开心地想奔去,被他脸色难看地闪避开来。
「说清楚!」
她盯着落空的双臂,愣愣地,不懂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她抱了?为什么……讨厌她了……
纤细的心灵,感受到他的排斥,微慌。「你生气……」
「废话!被骗那么久,谁会不生气!马的,范如琤,妳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明明会说话,妳装什么哑巴!」
「你说,不说话,没关系。」明明说没关系的,不懂……不懂,为什么现在又生气了……
居然拿他的话砸回他身上!真、真他妈的--
「妳以为是谁存心误导我的?」
他当时以为她不会说话,当然说没关系,难不成要说他在意得要命,害她伤心吗?
她愣愣地瞧他,一脸茫然。
她沉默不语的模样,看得他更是一把火烧翻天。
「没关系?谁会真的没关系?能说话谁想面对一个哑巴?妳真以为一点都不困扰吗?那是因为我爱妳,妳懂不懂?因为我爱妳,所以我愿意承担!不是真的无所谓!结果呢?妳是把我的包容当笑话看吗?这样耍人很好玩是不是?」
「老大……」发现他是真的火大了,没见老大动过那么大的怒气,何必洋上前,试图让他冷静些。「有话好好说,你把她吓到了……」
「她吓到?那我呢?」何必生甩开二弟的手,完全无法控制狂窜的怒火。「我这个被耍得团团转的白痴,甚至为她去学手语!手语难学得要死,我买了一屋子手语书、录像带拚命学,很好笑吧?妳是不是觉得很有趣?范、小、姐!」
她怔怔然瞧他,有些事情弄不懂,但也明白他真的很生气,上前一步想拉他的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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