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抱在一起接吻的不是别人是小沈老师和张一帆学长。如果说之前他还对这两人的关系持怀疑态度，这下亲眼目睹他不得不相信了。毕竟谁会和自己兄弟抱在一起亲嘴啊。
他退后几步想赶紧离开，后背却撞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转身，看见陆然正皱着眉看向那窗口。他干脆一把拉过陆然的手带着他走进了厕所。
“那个，你刚刚看到了？”沈沈抬起头来看陆然。
陆然点点头。
“你看清是谁了吗？”沈沈在心底希望他没看清，虽然他觉得陆然是绝对不会乱说的。
陆然开口：“看清了，是···”他话到嘴边又没说下去。低下头看沈沈和他牵着的手。
沈沈一下子反应过来，以为是陆然看到两个男人抱着接吻觉得反感，现在自己牵着他的手应该也不舒服吧。他赶紧松开了。
两个人一时都有点尴尬。沈沈先开口：“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刚刚的事就当没看到。”陆然点点头表示赞同。
小张老师回来以后，嘴唇有点微微肿了，红红的泛着水光。沈沈根本不敢抬起头看他，整颗头跟鸵鸟似的埋着直到辅导结束。
回寝室的路上，他犹豫着要不要问陆然是不是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很恶心。没想到陆然先开口问他了：“你，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虽然他没说是什么奇怪，但沈沈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没有，我不歧视同性恋。”沈沈说。
“恩”。
快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陆然凑到沈沈耳边轻轻说“我也是”，说完就径直走进了寝室。
晚上沈沈失眠了，他反复琢磨陆然最后那句“我也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他也不歧视同性恋还是说他自己就是···这样的话，那赵安安算什么呢？唉，好烦。
之后又有几次沈沈想问问陆然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就是开不了口。不过，他最近挺开心的，因为他是陆然的微信好友了。他们辅导班组了一个微信群，他借着问问题的名义加了陆然。偶尔他会在微信上找陆然聊天，但无非就是问个好，最多就是发一些沙雕表情包。
不知不觉中冬天已经到来，这周五就是圣诞节了。在高中生眼里，平安夜和圣诞节应该算得上是重大节日了，很多互相爱慕的男女生会在这两天告白。
周四平安夜那天，陈宇塞了两个苹果给沈沈。“喏，这一个是给你的，另一个拿去给你那个真命天女吧。”
“我哪来什么真命天女啊。”
“我不管，反正随便给你看得顺眼的人吧，”陈宇说着又掏出一个包装得特别精致的苹果，一看就是花了很多心思那种，“这个我要送给张一帆学长。”她捧着苹果笑嘻嘻的说。
沈沈有点为难的看着她：“那个，你还是别去送了。”
“为什么？”
“我那天看到学长和一个女孩子抱在一起，他应该有女朋友了。”沈沈只能硬着头皮瞎说。
“是吗？”陈宇眼神黯淡了下来，“那也没关系，这个苹果我就偷偷放他桌上好了。”
沈沈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晚上送苹果的事。“陈凡，等下陪我去1班一趟呗。”朱青说。
“干嘛，一个大男人送苹果还要人陪的啊，你又不是女生。”
“可是我···”
“别可是了，自己去！”
“沈沈，那你陪我去吧。”朱青转头对沈沈救助道。沈沈这个老好人是不懂拒绝这回事的。
回到教室，沈沈看到自己桌上放着一个苹果，不是一般大家都在送的那种蛇果，而是一个黄澄澄的黄苹果，也没包装也没纸条什么的，就光一个苹果。问了周围都说没看到是谁放的，沈沈觉得应该是送苹果的人放错位置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朱青抓到楼上1班去了。
“朱青，你苹果要送谁啊？”沈沈答应朱青一起送苹果却连人家要送谁都不知道。
“赵安安。”朱青做贼似的趴在1班后门往里看。
“什么？她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你哪听来小道消息，她还单身呢，千真万确，”朱青把沈沈拉到楼道上，“沈沈，要不你帮我拿给赵安安行吗？”朱青这人别看嘴上功夫利落，其实就是个怂包。
“又不是我送她，我拿给她算怎么回事啊？”
“我这里面有放小纸片的，她看到就知道是谁送的了，求你了，我紧张。”
经不住朱青在他耳边苦苦哀求，沈沈从朱青手上拿起苹果飞快地跑进一班把苹果放到了赵安安桌上。出来的时候在门口撞到了往里走的陆然。
“你来送苹果？”陆然问他，其实他已经看到沈沈把苹果放赵安安桌上了。
“不是我啊，是我室友他不敢来，拜托我送的，他还在外面呢，朱青！”沈沈往走廊看，朱青这货已经没影了。“诶，他刚刚还在这，是真的！”沈沈着急地解释道。
陆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说话，抬脚往里走的时候，沈沈拦住他：“陆然，你要吃苹果吗，我那里有多的。”
“我只喜欢吃黄苹果。”陆然转头望向他的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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