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枫轻轻让开,“公主这么想当女王?”
“不可以吗?本公主若做了女王,就会铲平洛阳,让慕容昊跪在我脚下,生不如死。”拓跋小白气急败坏地说。
“现在一定不可以了,因为公主嫁给少枫,就要留在洛阳了。”
拓跋小白眼中闪过不甘,“在洛阳动不了拓跋晖,回匈奴更没有可能了,本公主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那么公主现在很有把握的事是?”柳少枫真是等得心焦。
“慕容昊会象我一般,为情痛死。”
“咳,咳,公主你跑题了!”柳少枫好心地提醒。
“呵,你以为本公主看不出慕容昊对你的好感和关心吗?他是冷酷、阴沉之人,心计很深,但在看你时,那不知不觉流过的开心和真情,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喜欢你,很喜欢。当年本公主的画像送到洛阳时,他连看都懒得看,这是多大的耻辱!!!本公主誓不原谅这样的无情小人。”
慕容昊喜欢他?柳少枫象听到一个奇怪的故事,眼睛瞪得大大的,“公主,你不知我是皇宫中的王子太傅、礼部的翰林、洛阳人口中的状元公吗?太子怎会喜欢一个男子?”
“那个本公主不管,反正他以后没机会得到你了,我要他死心、寒心、灰心。”
柳少枫看她说得咬牙切齿的样,一哆嗦,“公主你可是拿自已的婚姻做了赌注呀!”
“有你陪着不是吗?只要看到慕容昊痛不欲生,我就满足了,而且,”拓跋小白扳住他的肩,“你坏了我的大业,我也要你不好过。”
“你想如何?”
拓跋小白“砰”地打开门,“本公主会慢慢折磨你,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柳少枫笑笑,拎起外衣穿好,“我会走出去的。”悠哉地跨出新房,柳少枫仰头看天,一轮圆月在高空,星星点点,夜风徐徐拂来,凉爽宜人。他舒服地张开双臂,闭上眼睛。
“你怎么不在房内?”新房前一棵大树下立着个人。
柳少枫定睛一看,笑了,“兄长,你怎么在这里?”前厅摆了好多桌酒席,宾客们的笑声远远地传来。
“我喝得下去吗?”白少楠爱怜地抓住柳少枫的手,“我放不下你。”
窝心地把头依在白少楠的胸前,兄长还是这个世上最疼他的人,“没事的,公主讨厌我,要我去别屋睡。”
白少楠轻吁了一口气,但一会又眉头打结,“以后呢?今夜混过去了,以后的夜晚怎么办?”
“让她继续讨厌我好了。”柳少枫轻笑。
黑暗中忽然响起“得得”的马蹄声,越来越快,越来越近,两人讶异地看到一个矫健的身影在府门前跳下马,疯了似的往府中冲来,在看到满院的挂红披彩时,夜色中传来一阵失控的哭喊声:“晚了,晚了,来不及了。”
“赵将军?”柳少枫依稀看清了来人。
“柳大人?”赵芸娘抬起泪眼,看到柳少枫新郎装扮站在她面前,哭得更凶了,“你怎么能成亲?怎么能在我不在京时成亲呢?为什么不等等我?”
柳少枫怔住了。
白少楠苦笑,少枫的女人缘不错哦!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以为你会等我的,没想到。。。。。。”赵芸娘无法自控,捂住嘴,全没有往日的飒爽英姿,只是一个无助的为情受困的小女子,“我。。。。。好失望。”她抽泣着,扭头就向外跑去。
“赵将军,赵将军!”柳少枫追跑了几步,回过头,“兄长,你帮我去看看她,她有点不对劲。”
“你呀,风流债还不少呢!”白少楠抚了他头一下,“注意保护自已。”
“嗯!”
风流债,柳少枫涩涩一笑,这个词与他怎么扯也扯不上边的。悠悠转身,往小楼走去,紧张了这么多日,今日该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了。拓跋小白怎么那样恨慕容昊,真是不惜一切呀!但这婚成得有点糊涂,想做女皇是野心,这成亲算什么,对慕容昊没有任何影响的。慕容昊喜欢他,哈,没有可能的事,慕容昊对他是赏识,就象傅丞相一般,他想成为他们强有力的棋子,只是慕容昊有时会让他觉得有种珍视的感觉。那是喜欢?笑话!
“柳叶,水打好啦!”他推开寝房的门,看到烛光下,浴桶微微冒着热气,开心一笑。
他四处看了下,柳叶不在,是下去取衣了吗?柳少枫不作多想,反正这里没有外人来的。他放松地解开衣结,缓缓脱去外衣。内衫有点微湿,天气太热了,他秀眉一皱,噙着笑慢慢除去,终于能解胸前的布巾了,天下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轻柔地打开布巾的结头。忽然,他看到地板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身影。
“柳叶?”他惊愕地停住动作,问。
没有人回答。
他缓慢地转过身,一双长臂抢先捂住了他的嘴,“柳翰林,新婚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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