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班飞往英国伦敦的飞机,将会在晚上十一点多从上海浦东机场起飞。肖白打开车门,从后备厢中取下行李。洛飞接过,把手中的机票和签证等一堆的东西让舒樱抓着,他要先去托运行李。
出一趟国,不亚如搬一次家,何况是要去住满两年呢,两个人的行李都有点惊人。
“我已经和迈森(注:《漂洋过海来爱你》第三卷的男主,奥地利钢琴家)通过电话,他和皇家学院的几位教授都很相熟,他们都对洛飞很期待,洛飞过去,有他们照应着,一定会学有所成的,他是天生的艺术家。”肖白和舒樱站在机场大厅里,看着排着队的洛飞。“舒樱,你有没发现,洛飞越来越有贴近生活的气息了,不象从前,总好似飘在空中似的。”
舒樱把机票放进包中,拉上拉链,笑笑,“是吗?好象是改变了很多,高雅音乐虽然是阳春白雪,但也是弹给食人间烟火的人听的,有点生活气息好啊!”
“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完全脱离了就成孤芳自赏了。下次回国,洛飞一定会星光灿烂。”
“他并不在意那些,他现在只想脚踏实地把琴弹好,认真修完学业。”舒樱侧过身,“肖白,真的不巧,不能参加你和林蝶的婚礼,但要记得多拍几张照片,到时传给我。”
肖白含笑挠下头,“她今天也嚷着要来送你,我没肯,怕动了胎气,呵,我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
“不是,那是你爱她。真替你们开心,请好好珍惜林蝶,你会得到比你想像还要多的回报。”舒樱诚心地说。
肖白眨眨眼,“我想我已经得到了。”
“舒樱,机票!”洛飞已经排到最前面,那双修长而双优美的双手提着大大的行李箱费力地往行李台上提。
舒樱忙跑过去帮忙,递上机票。行李放上输送带,慢慢地滑了进去。
“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去吃点东西,飞机上的食物很难吃的。”洛飞说。
“我没什么胃口,要不,你吃点,我陪着你喝点东西。”
“嗯。”洛飞点点头。
两人走向肖白,向他道别。
“我等你们安检好再走吧,林蝶絮絮叨叨问起,我说不起个明细来,她会着急的。”肖白笑道。
“别那么夸张,我们两个又不是孩子,又不是第一次出国。”舒樱倾倾嘴角。
话这么说,毕竟是要分离二年。肖白还是坚持陪着二人去机场餐厅吃了点简餐,坐着说了会话,直到两人过了安检,消失在候机大厅,他才转过身去。
一架飞机刚刚到港,旅客从出口处鱼贯走出。
肖白走出机场大门时,无意侧过身,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安尼!”他兴奋地叫道。
詹安尼一身休闲的装束,不打领带,宽松裤,休闲软皮鞋,面无表情地扭过头,看到是肖白,怔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肖白脱口想说送舒樱出国,但记起林蝶提到舒樱好象和詹安尼之间有点什么事,他把话又咽了下去,“哦,我送一个朋友上飞机。你有车来接吗?”
詹安尼轻轻摇了摇头。他没有知会任何人他来上海,这几个月,他放纵自已,四处飘泊,一直在走,从乡村到城市,从城市到山野,可是不管在哪里,他涌上心头的第一个名字还是舒樱。
爱情是件奢侈品,需要环境和温床,男人在潦倒和落泊时是不配谈爱情的。
他爱舒樱,却不得不离开她。
舒樱,那样纯洁如水晶般的女子,怎么会爱上他一个前科斑斑的浪子,陪着他背负感情的十字架呢?
一个女人为他坐牢,一个女人为他身亡,在这样的阴影下,谁会幸福?
何况舒樱有一个深爱着、无人可替代的洪逸宇呢?
“那刚好,坐我车回市区吧!”肖白热情地接过他手中的行李,很轻的一个包。
詹安尼仍旧不说话。
车缓缓开出车场,驶上机场高速。
“安尼,心婷那件事,我不知该怎么说,好象一句道歉也没有任何意义,我没想到她会没上飞机。”
詹安尼闭上眼,俊容痛楚地抽搐着。“她那种颠狂,现在不发作,以后也会发作,迟早的事。”
“梁清在找医生,想为她出份患有神经病的证明,早日把她从监狱里接出来。”
“哦,那样很好呀!她可能真的有神经质,离开上海也不错。”詹安尼无波无浪地说。
“安尼,你要释怀一点,这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谁会相信?连我自己都不信的。”詹安尼苦笑。
肖白突然觉得没办法继续话题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肖白从后座取出一张请帖,“我一周后结婚,你若在上海,请过来喝杯酒吧!”
詹安尼脸上起了一点变化,诧异地接过喜帖,烫金鲜红的封面,有着写不尽的喜气,只是请帖的内容的是中文书写,他看不懂。
“新娘你也认识的,就是舒樱的同学也是好友林蝶。”话一说完,肖白恨不得咬下舌头,说不要提舒樱,怎么又提了。
詹安尼身子一僵,坐直了身,他记得那个很清秀的女子,在舒樱生病期间,天天陪在舒樱身边。
那天,舒樱会去吗?
“鲍西娅,哦,不,舒樱她好吗?”他忍不住还是问出口了。
肖白直直地看着前方,车下高速,驶进市区,“我刚刚就是送舒樱上飞机的,她回英国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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