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的强风豪雨并没有阻挡乐迷们的热情和疯狂。左幽掀开一点大幕,偷偷地看了看大厅里黑压压的观众,男士穿西装,女士穿长裙,一个个都象出席重大宴会似的慎重,就连小孩子也是一脸的严肃,左幽不禁“噗”地笑出声来。
“笑什么?”候场的迈森正在平静心绪,听到笑声,走了过来,闭上一只眼,从缝隙中看着台下。
没什么呀!
“你看他们被你昨天的敏感脆弱给吓住了,今天一个个正儿八经的样,态度很端正,神情很敬重,你这下满意了?”她打趣地笑问。
“一定要这样刺激我吗?我可是马上要上场的人,要弹奏这么多的乐曲,一个人撑足二个多小时。”他被她说得脸红,心中却又喜欢她这样的讲话方式,至少缓和了他演出前的紧张。
“别指望我帮你,我连琴键摸都没摸过。你这个人自信满满,刺激一下也妨。”她直言不讳。
“我的心脏就那么强壮?”他又忍不住笑了,她还敢说她不帮他,要是让她帮,那全场观众还不得拆了音乐厅。
“迈森,其实你没有必要在意那些批评家的言论。你在全世界有那么多的乐迷,象今天外面下很大的雨,可是台下没有一个空座,所有的观众都为你的音乐风雨无阻。这是一种信仰,也是一种毅力、执著,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你不觉得幸福吗?”她把目光挪向了台下,一个人喃喃地说着。
迈森站着,带着一丝震撼地打量着左幽------随意披散在后的长发,微微卷起,显得有一些慵懒和温和,瘦削白皙的脸颊把她一双清澈的眼眸衬得更大更亮,偶然掠过的淡淡忧郁让她有点神秘。她轻言笑语间似乎握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牵动他的情绪,令他莫名地感动和心漾。他们才认识几天,每多一秒,他对她的看法就更深一些,也很难把目光从她清秀的小脸上挪开。
她对他讲的话不是什么大的哲理,甚至有点没有条理,可他却无法忽视。不得不承认,音东带给他许许多多的财富,物质上的、精神上的,还有心灵上的。如果不是音乐,他会认识她吗?
认识她,让他的心灵突地丰盈。她象是一个向导,拉住他,为他指点着一道道风景,让他领略到许许多多从未体验过的美丽和快乐。
“我脸上有什么?”左幽摸摸两颊,被他看得心中毛毛的。
迈森仓惶地移开视线,难以自抑地红了脸。“我该。。。。。。准备上场了。”
左幽抬手看表,“真的,还有五分钟,迈森先生,深呼吸,深呼吸,呵,祝你演出成功,我在后台等着你。”
“嗯!”他猛然清醒,让自己回归演出前的激动和紧张之中。
大幕徐徐拉开,在如雷般的掌声中,迈森走上舞台。左幽听到琴声响起时,从包里摸出手机,跑出后门,站着廊下,借着后台窗户中漏出的光亮,翻出元蓝的号。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电话?”元蓝一开口就是埋怨,柔得滴水的嗓音连埋怨都那么诱人。“见过肖白了吗?“
“大小姐,我又不是你的私人律师,整天只为你转,我也有三亩地要种呀!中午和他见过一面了。”左幽塞住一只耳,外面的雨声太大了。
“他怎么说?”元蓝迫不及待地问。
左幽斟酌了下用语,“你。。。。。。。很爱很爱肖白吗?”
“呃?”
“如果你很爱,就尽力去争取他,如果爱得一般,就放手,你趁花容月貌时,再找另一春。”
元蓝的声音猛地一冷,“他不肯回头是吧?他有没有说什么理由?”
“离婚一定要有理由吗?合则聚,不合则散,你们两个都是大忙人,聚少离多,能有什么理由。”她私心地不想出卖肖白,不想那么美丽的往事被说成什么不德之恋。
无蓝咕哝着骂了句脏话,左幽蹙起眉头。
“哼,结婚也是他要结的,离婚也是他,我元蓝就是他手中的一团烂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既然他要玩,好,我就陪他玩到底,到底看看谁厉害!”
“元蓝,不要这么冲动,你们两个都是公众人物,闹出什么来,会毁了自己的演艺生涯。那些例子不都摆在那儿。”左幽苦口婆心地劝慰道。
“那我就这么便宜他?莫名其妙的被甩,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毁了就毁了,你告诉他一声,法庭上见!”元蓝不知摔了什么,左幽听到“咣当”一声巨响。
“元蓝,无蓝。。。。。。”对方传来一阵忙音,左幽再拨,元蓝关机了。
看来演艺圈又要刮起一阵血雨腥风,娱记们该忙坏了。左幽闷闷地吐了口气,怔忡地看着肆虐的风雨。
结婚不是爱情的升级,而是爱情的迷宫,一不小心,就走散了。
迈森的演出正在进行中,全身洋溢着热情,充满了宏丽的气魄。今晚和观众的互动比昨晚好,明显的气氛就不同,掌声更是一阵接着一阵,她都有点担心观众们会不会拍疼了手。
经纪人汉斯兴奋得两只眼闪着晶光,激动到极点时,劈头盖脸地给了左幽一个熊抱,把左幽吓了一跳。
欧洲人的肢体语言都非常丰富,她还真不习惯这样的热情。
“我想迈森现在最想感谢的人一定是你。”汉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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