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靳岑却好像打得不是这个主意。
他似乎想把严亦疏喝趴。
严亦疏自诩酒量无人能敌,连着这样喝都有些晕,靳岑却一副喝饮料的淡定模样,面色沉稳,全然没有一点醉意。
祁杨从老板那里聊完天回来,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对喝酒的一幕。
他脚步一顿,看着桌子上空了的许多杯子,情不自禁地数了数。
这桌酒得多少钱啊?
祁杨震惊地眨了眨眼,又看向还在喝酒的两人。
这他妈不会等下喝进医院吧?
严亦疏此刻还有清醒的意识,看见祁杨,立刻端着酒杯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和祁杨打了声招呼。
祁杨走过来,不敢置信地问道:“小严老师,你这是在和老大拼酒啊?”
……
严亦疏立刻面色天真地点了点头。
祁杨又去看靳岑,语气小心翼翼地说:“岑哥,这样欺负小严老师,不太好吧?”
谁知道这话音一落,就招来了靳岑的一声冷笑。
“呵。”
男生的声音具有极强的穿透力,在嘈杂喧闹的酒吧里也清晰可闻。
一声冷笑,弄得祁杨有点懵,严亦疏则是抱着酒杯又往外坐了一点。
“我欺负他?”靳岑撩了撩眼皮,问道。
“没有没有,靳岑陪我喝酒呢。”严亦疏求生意识极强,赶紧帮靳岑解释。
但祁杨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谁喝酒能喝过靳岑的。靳岑平白无故不去惹人,干嘛要让严亦疏和他一起喝酒——他不由自主地对严亦疏起了些更深的怀疑。
但就算是严亦疏骗了大家,岑哥……也不至于啊?
祁杨百思不得其解。
刺背的表演时间是一个小时,陈毅看完表演过来,脸都红了,大喘着粗气,一副为爱痴狂的迷弟样。
他走回卡座,开口就要和所有人嚎叫刺背的现场有多棒他的女神有多辣,却发现卡座氛围有些不对。
祁杨看见他,拼命给他使眼色。
哈?
陈毅正在兴头上,被祁杨的眼色弄得一盆冷水泼下来,凉了一半。他放慢自己的脚步,走到祁杨旁边坐下,就看见了诡异的一幕。
桌上已经摆了不少空酒杯。
但是,没喝完的却更多。
……
严亦疏的脸上已经泛起了潮红,嘴唇更是滴血般得鲜艳,五官明媚至极,是一副黑框眼镜完全掩盖不了的好看。
看得陈毅一愣。
他张了张嘴,感觉此刻黑发红唇的小严老师并不比刚刚在舞台上的女神的脸逊色多少。
严亦疏正在出题。
他现在喝的量还在接受范围内,会让他神经兴奋,却还远远没到醉的程度,靳岑亦然。
他们刚刚干喝没意思,在祁杨面前严亦疏又不想暴露自己会酒吧里的玩法,所以为了下酒,居然玩起了出题游戏。
严亦疏的大脑飞速运转,嘴皮子上下碰撞,一道物理题就秃噜出来了。
“在任意给点温度T下,单位波长黑体热辐射功率最大……假定地球与太阳以及人体……由此可以估算出太阳表演的温度均为多少,地球表面的温度均为多少?”
……
啊?
啥玩意?
陈毅听得晕晕乎乎,他迷茫地和祁杨对视一眼,在祁杨的脸上看见了无奈的表情。
祁杨在这里坐了半个小时,已经听靳岑和严亦疏互相问了数十道物理化学数学问题,以及若干古诗接龙,严亦疏目前以一道题的优势小胜靳岑,所以靳岑比严亦疏应该是多喝了一杯的。
靳岑物理好,他甚至都没有用上纸笔,心算了一会儿,就给出了正确答案。
严亦疏不爽极了,他此刻已经把自己刚刚的车祸现场忘在了脑后,脑袋里面只剩下了要赢过靳岑这一个念头。
靳岑指了一杯酒给严亦疏,严亦疏拿起酒杯,现在都已经不看这是什么酒了,直接喝就是。动作熟稔潇洒,格外好看,把陈毅给看傻了。
小严老师这是第一次来酒吧?
这光芒四射的骚包气质也太天赋异禀了吧?
跨年夜,北城的高中生大半都跑出来玩了,而实中的那群少爷团更是如此。跨年这几天他们已经潇洒了好久,各种局都搞了不少,以凌旭阳为首的小团体更是在酒吧街扫了几次街了。
凌旭阳这人自命不凡,不顾靳岑的意见,自封为靳岑的头号敌人,向来是喜欢散播靳岑的坏话的。他身边一直有人给他传递靳岑的情报,但是由于靳岑行踪过于飘忽,他很少能够捕捉到靳岑。今晚他本来在另一个酒吧玩,听到了靳岑出没这一带的消息,立刻带着自己的一帮小弟浩浩荡荡就往这里来了。
他来得晚,也没定卡座,却毫不心虚,直接往靳岑这里走。
凌旭阳也说不清自己要找靳岑干嘛,总之喝了酒,一上头,意气风发地来了。
六七八个男生是一个小团体,踢掉金一楠以后,各个都个子高大,也都长得还行,北城实验把他们叫做“实中男模队”,往靳岑几个人的卡座前一站,有那么点味道。
凌旭阳抱着手,正盘算搞一个帅气出场,就看见靳岑正在和一个人喝酒。
他在旁边咳嗽一声,想要引起这几个人的注意力。
陈毅、祁杨和靳岑的眼神却全都黏在严亦疏身上。
无他,刚刚靳岑才给严亦疏出了一道非常难的题目,严亦疏正在皱着眉头解题。陈毅自然是在旁边为自己的小严老师默默地加油鼓劲,而祁杨则是愈发感觉世界的奇怪,在严亦疏到底是个什么人的怪圈里纠结,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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